“這是真的?”容遠突然改口,欒老呆了,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雙手作揖,腰彎九十度,嘴角顫抖,“謝先生!”
容遠說過不收徒弟,他隻能向行容遠行弟子之禮。在古代,先生就是老師的意思,但老師與師父有著本質的區別,一般人一生隻有一個師父,但老師卻可以有很多個。
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親隻有一位,師父自然也隻有一位。
“……”容遠無語了,這老頭還蠻會鑽縫子。
容遠與欒老在探討抖針以及中醫藥理問題,很是休閑自得,殊不知整個醫院已經為顏母馮麗華的蘇醒,在醫院炸開鍋了。
原來,那四十來歲的醫生與護士們向副院長丁有為彙報結果,丁馳鵬誤開死亡證明,被一位年輕人給治活了,人現在活脫脫地在病床上躺著,還跟家屬有說有笑。
丁有為一句我知道了,把醫生們發走,一個電話把丁馳鵬叫到副院長辦公室,一個劈裏啪啦地開罵:“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名外科主任,你知道外科主任的職責是那些嗎?一個簡單的頭部受創,瘀血擠壓神經,你醫治不了,還開了死亡證明?”
“要是死了也就罷了,直接送往殯儀館,現在人竟然活了,你還讓人拿上死亡證明,家屬要是把這件事給曝光,哪就是醫療事故!賠錢還是小問題,若讓整個醫療體係的人都知道,你前途就毀了!”
丁馳鵬是他侄子,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丁有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恨。當初,好不容易把自己侄子拉進醫院,接著一把拖一把拉地讓他在醫院轉正,然後到主治醫生、主治醫師,到如今的部門主任,可以說丁有為花費莫大的精力,可尼瑪的竟然犯下這麼嚴重的錯誤,讓他情何以堪?
“叔,咳,丁院長,那不是普通的頭部受創,而是鈍性物體重擊,導致顱內出血,腦細胞已經死了一片。”丁馳鵬本想喊叔叔的,可看到丁有為橫眉一瞪,隻好改口丁院長。
“顱內出血?腦細胞死亡?”丁有為一聽,嚇了一跳,這可是國際難題,顱內出血還好,可腦細胞死亡已經是被死神牽著手的人,國內,甚至國外,沒有幾人能在死神手裏搶人。
丁馳鵬看著丁有為臉色半信半疑的表情,立刻把馮麗華腦部ct結果給他,這是最好證明。
“這,這是真的?”丁有為太震撼了,這病人腦細胞死亡三分之一,人竟然活脫脫地躺在病床上,還跟自己女兒有說有笑?如果不是發生在自己身邊,他打死也不敢相信。
“這病人和那名年輕男子是什麼關係,他們有什麼樣的背景?”丁有為急忙問道,要是他們追究醫院醫療事故責任,那可就麻煩了。
“病人馮麗華,祿勸縣山頭村的普通老百姓,二十年多前死了丈夫,一人辛辛苦苦把女兒顏筱潔拉扯成人。
這女孩挺爭氣,居然考上了寬東省的重點大學,畢業後在寬州市工作,現在是寬東省比較有名的岑藍集團當董事長秘書。”丁馳鵬第一眼看到顏筱潔這樣的極品美女,他就打定主意要追她,所以一回到辦公室就把馮麗華一家子的背景調查得清清楚楚。
“白癡,我是問你她們有沒有當官或者富商的親戚!還有,那名年輕男子是什麼來頭?”丁有為咆哮道。這白癡就知道泡妞,兒子都上初中了,還這般不讓人省心。
“呃……沒有,她們祖上十代都是山頭村的小農民,那些親戚早在二十多年前,她丈夫死後就沒有什麼往來。祿勸縣是琨明市,甚至整個彩雲省、整個華夏最窮的地方,能出現顏筱潔這麼一位大學生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至於那名男子,他是顏筱潔的男朋友,是她在岑藍集團的同事,職位僅僅是一名司機。”丁馳鵬怎麼也沒想到,像顏筱潔這樣的美女,竟然找這麼一位司機當男朋友,要樣貌沒自己帥,要地位自己可是一名省府市一醫院的外科主任,還是本地人,怎麼就輸給這麼一位小白臉,恨得他牙癢癢的。
“嗯,也就是說,他們沒有絲毫背景。”丁有為手指輕輕敲了幾下辦公桌,眼珠轉了一圈,計上心頭。
“馳鵬,過來。”丁有為在丁馳鵬耳邊咕嚕咕嚕地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一會,便讓他下去了。
副院長辦公室自動扣上後,丁有為嘴角一扯,微微笑道,嘴裏輕聲說道:“這可是一次機會,成功與否就得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