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遠輕輕一點頭,承認了。
“行筆磊落,揮霍如蓴萊條,圓間折算,方圓凹凸。用筆起伏變化,狀勢雄峻而疏放,表現了內在的精神力量。同時,敷色較為簡淡,甚至不著色。”這是吳道子的畫風,吳氏遺風也不過於此!鬱學堯震驚得滿身顫抖,無論這畫哪一方麵都在告訴他,這絕對是吳道子的巔峰之作!
畫聖,什麼叫畫聖?千百年來,無一人能超越吳道子的境界,這才被世人推選為畫聖,華夏五千年來唯獨一人!可眼前這男子才多大,在這物欲橫流的浮躁社會下,竟然也達到了這種境界,他不能不震驚,不得不顫抖!
原來,前幾天葉世安一直纏著容遠要撿漏,可這世上哪有這麼多漏可撿,不然當年女媧娘娘的五彩石豈不是白煉了?正好那時容遠的逆襲點已經達到一定的程度,於是在係統裏買下導師吳道玄,並將畫聖吳道玄的神魂融合。
吳道玄可是華夏書畫界神一般的存在,激動的容遠本想在廢紙上練習熟悉一番,結果被導師吳道子狠狠訓了一番,隻好連夜跑到書店買下一大批宣紙。
按照吳道子神魂的傳承,容遠把《天王送子圖》畫上一遍,隻是這一畫就是一副三米多長的作品,愣是讓喚靈二重天的容遠有種爬山涉水後的脫力感。
這畫畫實在太耗費精神、體力了,如果不是精神點突破到三十多,真不知要多久才把這《朝陽青鬆圖》完成。
難怪華夏這麼缺乏真正的大師,原來這大師除了畫功、意境之外,還得看個人的體力與精神。怪不得華夏的曆代大師這麼喜歡遊曆山河名川,他們除為了長見識,感悟大自然外,還在練習體力,練習精神!
正好那時,葉世安又來催容遠去東九甫,可容遠哪像他這種富二代這般清閑,隻好隨手把已經畫好的《天王送子圖》扔給他,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這,真沒想到,小,咳,容老弟不僅古玩玩得出彩,就連這國畫也畫得如此出神。就憑容老弟這一手,便可在華夏書畫界排名前十!”此刻,劉尚錕也不敢托大喊他小遠,隻好生硬的喊容老弟。
“何止前十?足以前五!”這時的鬱學堯已經沒有剛才的憤怒,相反變得很是興奮。
“劉老、鬱老,你們這可折煞小子了。”容遠微微一個作揖,古式還禮。
“容老弟,我鬱學堯這輩子沒服過誰,可你這一手深得畫聖吳道子遺風,我老鬱不得不佩服!”將近七十歲的鬱學堯對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說佩服,似乎沒有一點尷尬或不適。
“在下寬州書法國畫協會(簡稱寬州書畫協會)會長鬱學堯,現今正式邀請容遠同誌加入寬州市書法國畫協會,成為寬州市書法國畫協會的一員!”鬱學堯嚴肅正色道。
同誌?同你麻痹,你才同誌,你全家都同誌!容遠心裏暗暗罵道。
“老鬱,你怎麼可以醬紫,容老弟可是我們古玉界的專家,遠遠一眼就能識破高仿子岡玉,你這可是挖牆腳!”劉尚錕很是憤怒,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先認識的,你怎麼可以醬紫挖牆腳?
“老劉,你也知道,我們書畫協會現在青黃不接,正好缺乏這樣有才幹、有活力、有朝氣的年輕人,我們需要注入新鮮血液,好繼承國粹。”鬱學堯似乎看不到劉尚錕的吹胡子瞪眼睛一般。
“像你這麼說,我們古玉界就不需要這樣年輕人來繼承傳統?”劉尚錕反問道。
啥?遠哥這裝比又成功了?靠!不愧是本少膜拜的大哥,真乃神人也!葉世安睜大那雙鈦金狗眼,似乎怕錯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
“這,這是搶人的節奏?”葉家的賓客又樂了,尼瑪,這場宴會來得真不虧,短短一個小時竟然看了好幾次戲。
“難道這年輕人這般牛比,畫出來的東西就連牛比如劉尚錕與鬱學堯也無法分辨真假?”其他賓客相互狐疑對視。
“老葉,你看,你哪已經有了兩幅容老弟的真跡,不如送一副給我,我把它掛在書畫協會的大廳上,讓那群自以為是的井底之蛙膜拜膜拜!”鬱學堯停止劉尚錕爭搶,直接走到葉光華麵前厚著臉皮要人家的生日壽禮。
“對對,老葉,憑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送我一份,可好?”劉尚錕也不甘落後。
“我說老劉,你怎麼又跟我搶?”鬱學堯瞪眼道。
“我就跟你搶,怎麼著,想咬我?”劉尚錕吹胡子道。
“靠!又掐起來了?”眾賓客傻眼了。
呃,這混蛋什麼時候這般受歡迎,竟讓鬱學堯和劉尚錕這樣的大師級人物爭破頭?美女董事長岑雪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