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的性子,誰不知道,誰能欺負得了你?”何安民慈祥笑著,一手慈愛地摸著奚水琉的頭。
“討厭,摸頭會變傻的,要是水琉以後被臭男人給騙了,看你怎麼跟老奚交代。”奚水琉扭動腦袋,很是可愛。
“咳咳咳。”何安民被奚水琉嗆得淚水都流出來,於是連忙轉移話題:“葉少、安總,沒想到你們也在。”
“何局長,這次麻煩您了。”商業這行,少不了與官方打交道,安芮軒客套道。
“何叔叔,您差點就看不到世安了,要不是遠哥身手了得,我們就變成豬頭了,您一定要給世安報仇!”葉世安似乎找到哭訴的對象,把剛才受的委屈哭訴出來。
……
與眾人寒暄一番,容遠把顧婉清送回寬州醫科大學。可能今天發生的事太多,而且都是超乎她認知範圍,很是勞累。
容遠知道清姐心情不好,不便打擾,利索離開。隻是當他走到校門口後,傻眼了!
車呢?準確來說,是美女董事長岑雪的保時捷去哪了?
方才明明停在校門口,怎麼不見了?難道被偷了?那可是一百多萬的豪車!老天爺,你該不會是玩我吧?我才開那麼幾會!
就在這時,容遠的手機響了,打開短信一看:混蛋,以後好好對顏筱潔,要是讓本董事長知道你做出對不起她的事,嗯哼,小心點!
尼瑪,剛弄不見你的車,你竟然就發信息過來,該不會是追債的吧?
我怎麼就對顏筱潔不好了?你哪隻眼看到我對她不好的?不對,我為什麼要對她好點?你才是我老板,你給我發工資,我對你好點才是應該!
“叮叮”,又是一條短信:還有,以後不要開本董事長的車去騙無知少女!
汗!不能開你的車去欺騙無知少女,言下之意是不是隻要不騙少女就可以?這是在鼓勵本帥哥去騙禦姐嗎?
咦,不對,靠!被美女董事長給坑了,竟然偷偷把車開走,害老子白白擔心好一會!哼,下次見到她一定得好好教訓她一翻,敢坑本帥哥!怎樣教訓?打屁屁?嗯,是個不錯的辦法!
“叮叮叮”,手機再次響起,把容遠YY意銀給打斷了。
“遠子,最近還好嗎?”電話裏傳來一把充滿慈愛的中年女聲,是容遠的母親梁虹。
“挺好的,您呢?”容遠立刻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正色道。
“昨天彬子回村子了,他跟你爸說了你最近半年的事情。”梁虹的聲音有些低沉,卻充滿了對容遠的擔憂。
彬子,全名容文彬,是容遠同村同齡人。兩人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大學,一直都是同校、同年級、同班、同專業的朋友。按常理說,他們算是徹徹底底從小玩到大的夥伴,關係應該很鐵才對,然而並非如此。
他們不僅關係不怎麼友好,還一直處於相互競爭狀態,且不是朋友之間的競爭。鄉下人,特別是同村子的同齡人,他們一起上學,家長總喜歡拿他們做對比。
很簡單的就是,你看,隔壁的誰誰誰,這次考試拿了多少分,你連人家的零頭也沒,丟不丟人?你看,誰誰誰找了一份好工作,月薪一萬多,你呢?你才拿那兩三千,你讓老爸的臉往哪裏擱?然而,這些好事卻沒有自己的份,自己永遠隻能充當配角。
容遠與容文彬正好也是這樣的關係,而且兩人的成績差不多,一直是村子裏三姑六婆七公八嬸拿來作比較的對象。恰巧的是,不管容遠如何拚命學習,總輸容文彬幾分,如此,每次考完試後,他總令他父親容寬道很生氣。
禍不單行,每個年級,容遠是班裏的學習委員,容文彬卻是班裏的班長,常常讓容遠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如此,更讓容遠他父親容寬道抬不起頭。
有人說,老天爺不公平,但它也有公平的時候,容遠每次考試都輸於容文彬,唯獨每次升學考試,他總能反超容文彬十幾分。如果說是一次升學考試也就罷了,可不管是小升初,還是中考、高考,容遠從未輸過一次,這讓容文彬無限敵視。
最得意的莫過於容寬道,每次見到容文彬他爸,他總能嘚瑟道:“你家彬子每次考試,都比我家遠子強,可這有什麼用?升學考試的時候,我家遠子還不比彬子多上那麼幾分?”
最讓容文彬最痛恨的並不是升學考試輸於容遠,也不是容遠比他帥了那麼一點,而是大學時的那兩件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