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遠突然拿出一塊“花崗岩”,頓時引起了轟動,這轟動比他解出極品雞冠紅還要強烈。
“不是吧,我沒看錯吧?這是花崗岩?”一位忍不住的圍觀者頓時尖叫了起來。
“太奇葩了!竟然拿花崗岩來當毛料?”
“沒有最奇葩的,隻有更奇葩的,辛容,你敢說還有比他更奇葩的嗎?”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主呀,你可憐可憐世人,就把這蛇精病帶走吧!”
“天神在上,請你一雷劈死他算了!”
……
盡管解石場攤位很多,但容遠連續兩次解出高檔翡翠,不由得吸引大量的玉石供應商人們圍觀。
他們隻采購原料,很少參與這種風險特別大的賭石之中,如果手癢的話,也會偶爾賭一些開過天窗(即明料的毛石,例如前文交代庚午陽買的那種)比較有把握的毛料。絕大多數玉石供應商都像剛才的劉老板和段天毅那種,所購買都是別人賭漲後的毛料,這是他們的主要進貨渠道。
容遠連續賭漲兩塊高檔翡翠,已經算是賭石界的紅人了,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但對容遠手上的“花崗岩”並不怎麼感興趣,他們隻想看看容遠的“花崗岩”能解出什麼奇葩來,算以後茶餘飯後的趣談罷了。
“這塊毛料我自己來。”陳師傅本來就不看好,不,應該是根本就不想看容遠拿出的第三塊毛料,既然雇主這麼要求,他求之不得,連忙躬身讓開。
容遠把切石機上的毛料固定在解石機上之後,解石機“撕拉”地切下去,接著拿出砂片開始了擦石,對於別人而言,擦石是要謹小慎微的,擦多深,擦多厚,從哪裏擦起,都是很講究的事情。
但走到了容遠這裏,根本就不用看,直接拿起砂輪機在毛石上打磨起來,看得眾人紛紛搖頭不已,這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咦?出綠了!”突然,一把驚奇無比的聲音喊出!
“啥?花崗岩什麼時候也能解出綠來?”另一把聲音質疑道。
“靠,好像是真的出綠了!”
隻見眼前這塊毛料皮層下麵的翡翠都很淺,這不過三五分鍾的時候,容遠就擦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綠毛坯,晶瑩剔透散著綠色幽光的翡翠,頓時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漲了,大漲!”
“靠!花崗岩竟然真的出綠了!”
“這綠的顏色,似乎不簡單,難道是芙蓉種?”
“這綠好像剛才的正陽綠,難道是又是一塊正陽綠?”
“不可能,一天出兩塊正陽綠,而且是同一人之手?打死我也不相信!”
“花崗岩解出芙蓉種正陽綠?開什麼國際玩笑!”
“遠哥,你的運氣太好了,連賭連漲。嘿嘿,告訴我,你家祖墳的風水是哪位風水大師看的,告訴我,我去找他給我祖爺爺的算算。”葉世安果然夠極品,這樣的想法都能想出來。
容遠無語地看著葉世安,兄弟,你還能說出更逗的話嗎?拿起砂片,繼續在綠翡翠上擦。
“哥們,別擦了,已經可以斷定這又是一塊正陽綠!”看著容遠的動作,下麵圍觀的群眾頓時急了,就好像這塊翡翠是他們的一般。
“哥們,再擦就壞了,價值大貶!”
“兄弟,我說你懂不懂賭石?哪有你這樣擦?”
……
容遠沒理會下麵的群眾,他才是這塊毛料的主人,他想怎麼擦就怎麼擦,析元神瞳告訴他,這塊翡翠不像表麵那麼簡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容遠額頭上出現一些小汗,精神過於集中,擦起來特別吃力。
容遠覺得吃力,但下麵的圍觀群眾卻不是這麼認為的,看著他大大咧咧地擦,群眾們都替他捏了把汗。不,應該說是替他手上的正陽綠翡翠捏把汗。
一刻鍾也就是十五分鍾,那就是九百秒,若放在平時,這九百秒很快就過去,但現在給圍觀群眾的感覺,比過了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容遠每在正陽綠上擦一把,他們手心就冒一把冷汗,心裏滴一滴血。可惡,這是在浪費,這是在謀財!
九百秒,就是九百下的折磨,九百下的煎熬,九百種虐心,圍觀的群眾的心碎成一片。
但是,當容遠把水在翡翠上一洗,然後拿出純棉毛巾,把翡翠上的水抹幹,一塊拳頭般大、耀眼的綠色翡翠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這綠,綠得如此高貴,綠得如此端莊,綠得如此典雅,綠得如此軒昂!
如果說剛才的極品雞冠紅是青澀的少女,那麼,此刻的綠色翡翠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是兩種不同的美。但眼前這種美,比之前的更要吸引人,更能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