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焦的,我大哥還沒確定,你擊什麼掌?”這一刻,葉世安急了,容遠手上這些那是毛料,幾乎都是廢石,怎麼可能贏得了對方?而且這焦佐鈺還是相石界大名鼎鼎的魏惜玉魏大師的得意門生,無論是材料上,還是底子上,容遠都不止輸一籌半籌的。
“這算什麼無恥的?這賭是你們提出來的,賭法也是你們提出來,賭注還是你們提出來的,我焦佐鈺怎麼就無恥了?”焦佐鈺得意笑道,憑自己的本事,贏他還不是妥妥的?
“你……”葉世安啞言,事實確實如此。
“好,一個小時後,我們解石場見。”說完,容遠沒理會焦佐鈺,轉頭就走。他從不擔心焦佐鈺會爽約,更不擔心他會不去,這場比賽在焦佐鈺眼中,他贏定了。
如意坊在帽峰山腳下,茂密的楊柳,各類鳥兒的鳴叫聲,好是悅耳,此刻的容遠,心情大好,風景一片優美。
一條還算淌急的河流,沿著如意坊的外圍流淌著,在這條小道散步的人不少,看上去很讓人舒心。
大媽的豪邁聊天聲、年輕小夥子意氣風發的指點江山揮斥方遒聲、情侶間的打情罵俏聲,對了,還有吵架分手的聲音。
“伏孺熙,我受夠了,我們分手吧!”一位長得還不錯的姑娘,甩開一男子的手,厭惡道。
“陳燕,我們現在雖然住的是地下室,等再過幾年,我們的工作穩定了,我們就可以租好一點的房子,十年之後我們就可以……”伏孺熙哭泣哀求道。
“不要跟我說什麼十年、百年的,我陳燕等不了!我已經跟你待在暗無天日、小得隻有十多平方的地下室半年多,跟你擠了一年人滿為患的地鐵,跟你兩天就穿同一件衣服,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說完,陳燕轉身就要離去。
這對白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勾起吊絲內心深處的傷痛。話說這麼多內容容遠都沒聽進耳,唯獨這兩句對白聽得清清楚楚,不知是否因為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傷。
兩年前,寬州醫科大學內,初戀女友王琳琳就說過這樣的話,現在想起來還曆曆在目,何曾的相似?錢,禍害了多少對恩愛的情侶,打散了多少對曾經山盟海誓的鴛鴦?
如果這世界少了錢,又會怎樣?不敢想象。錢就是人類動力的源泉,錢就是社會進步的標榜,盡管它很可惡,但沒了它,什麼都動不了。
怪自己女票的心不夠堅定?怪她們拜金?怪她們愛慕虛榮?是,她們是拜金,她們是愛慕虛榮,難道自己就不拜金?難道自己就不喜歡在別人麵前炫耀嗎?她們更喜歡在別人麵前炫耀自己的男票,可是自己能給她們這些嗎?
將心比心,如果有兩位相貌、性格、身材同樣好的女孩在倒追自己,其中一位是白富美,另一位是普通的少女,你會和誰談戀愛?結果不說,誰也曉得。
想到這,容遠會心一笑,整個人變得無比輕鬆,他現在算是完全放下王琳琳了。不管是眼前的陳燕,還是初戀的王琳琳,她們的決定都是無可厚非,怪不了誰。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沒有誰對誰錯,隻有誰更願意為對方付出更多,誰更值得自己去付出罷了。
此情此景,何曾相似!
“救命,有人溺水了!”突然,一股突如其來的呼叫聲,擾亂了所有人的活動,包括剛才鬧分手的伏孺熙和陳燕這對情侶,不,應該說是曾經的情侶。
這突然的呼叫聲,容遠也愣住了。
在小道上散步、耍太極的老人們也呆住了。
就連豪邁談天論地的大媽們,也閉上了令華夏第一軍隊——城管,也無能為力的嘴!
“嗖”的一聲,隻看到一個身影,迅速跳進河裏,鞋也不脫,衣服也不解。
這伏孺熙的反應速度真的很快,就連自己還沒反應過來。
陳燕看了看沒來追自己的伏孺熙,竟然為了救一個陌生人也不來向自己道歉、討好,難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還比不上一個陌生人?老娘當初怎麼就看上這樣的人渣?剛才的離開,或許還有一絲愧疚,可此刻明白了,他心中早就沒陳燕這人了,於是一身輕鬆,頭也不回地走了。
“不好,救人的男子被溺水者牢牢纏住,無法動身,兩人都要沉下去了!”這時又是一位圍觀者的尖叫聲。
陳燕的身影微微停了一下,頭略略側目看了看,接著走了,似乎伏孺熙的生死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