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1 / 1)

“靜夜”太鬧。

低音炮轟的人腦變豬腦。

攪的**迷瞪成了漿糊。

迷迷糊糊,在醉生夢死中忘卻了外部現實世界依然存在。

忘卻了生不易,活不易,生活的不如意。

人生苦短,“嗨”完散場。

“嗨”的太瘋狂,是不是孤單太多、渺茫太多?

夜場滿座,是因為人心寂寞。

太多人需要麻痹自己的神經,太多的壓抑需要宣泄。

“靜夜”開始營業不久,秋雨就駕駛著白色的越野車離開了。

輝讓小七守在外麵,以防秋雨萬一回轉來,好及時提醒自己脫身。

輝不想跟秋雨過早碰麵,過早交鋒。

輝在媽媽桑手裏極眼拙地選了個叫紅姐的半老徐娘。

她幾乎是“靜夜”所有小姐中年紀最大的,腰身最粗的,臉上的粉撲的最厚的,眼袋最大的。

咪咪都已經鬆垮垮了。

看歲數,她比輝還要大。

絕對是骨灰級的。

這麼老還出來賣,精神可嘉啊!

老,怎麼了?隻要哥喜歡。輝以一種大無畏的神態,毅然點了她。

給她叫了一杯洋酒,看著她喝完。輝馬上就買了她的鍾,帶她出台。

時間還早,真正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這麼早匆匆帶人出台,也蠻猴急的了。輝在門外保安們異樣的目光中離開了嘈雜混亂的“靜夜”。

臨出大門時,輝覺察到紅姐似乎有意跟他錯開一步。

不習慣被帥哥帶出場嗎?忸怩什麼呢?

輝招手叫了輛出租。

輝瞥見了站在對麵人行道路肩上,一腳跨坐在七成新的山地自行車上的小七。

這輛車是輝下午剛剛從賊車市場給他買的。

輝還給小七買了一隻山寨機,一張預付卡。

出租車司機啪地打下計程器,簡單地問道:“去哪?”

“找地方開房。幹淨一點的,偏僻安靜的更好。”

“要星級的嗎?”

“隨便。”

“我知道個地,保證條子不會去查,價格又合理,地方也不賴,在郊區。”

輝知道,出租司機主動帶去的,一般有聯係,有回扣拿。

讓他賺點外快吧,的哥也不易。

跟叫紅姐的不一定紅一樣,帶小姐出台也不一定為了發泄。

輝另有目的。

兩年前,輝被邊城的緝毒警抓獲,僥幸成功逃脫後,那個拉自己下水叫紅梅的女人,曾給他打過電話,讓他將貨交給“靜夜”的小妖。

輝懷疑紅梅就是小妖。

至少也是跟小妖關係比較親密的人。

去“靜夜”叫小姐,當然不是精蟲上腦,急需發泄,而是為了打探小妖的消息。

要打探兩年前的事,當然要找在“靜夜”做的久。

現如今,跳槽比換衣服還勤。

獵頭這個行當,也遍地開花。

但凡有點姿色的年輕的小姐一兩年不跳槽的,幾乎成珍稀物種般稀罕了。

但是,象紅姐這樣的小姐,一定會是“靜夜”“忠誠”的老員工。因為無論挖角的怎麼不開眼也不會去撬她。而,她也不敢隨意換場地。所謂做生不如做熟,場子做熱了,多少也積點人脈。

輝尋思著該怎麼從紅姐的嘴裏套出紅梅的下落來。

輝悄悄把靠進他懷裏的紅姐推開了一點。打懷裏掏出了一包煙,遞給紅姐一支,自己也燃起了一支。

輝暗下決心,就算自己失身給紅姐,也要搞出個結果來。

為了複仇,為了還自己一個清白,失身一次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