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點著熒熒燭火中眾人吃完了晚飯,然後陸陸續續向樓上走去。
在村委辦公二樓,有人開始在牆角拿了卷成一團的舊被子,在地麵上打開鋪平準備休息,也有人三三兩兩的圍靠在一起,小孩玩鬧,大人聊天,計劃著未來。當然,不管是大人的談話、還是小孩們的玩鬧嬉戲,動靜都很小,過了這麼久,在夜晚人們已經習慣輕聲細語,以便不會打擾到其他的人。
劉大嬸的兒子吳雍來找夏如傑去玩摔跤,他卻沒有去玩鬧,隻是蹲在姐姐身邊擺弄著爺爺的收音機,在昏暗的燭光下,能看見收音機的外殼已經破碎了,露出了裏麵的零件,夏如曲擺弄了許久,也沒能再讓收音機重新“工作”。
“好了,等以後有機會姐再給你尋一個更好的。”瞧著弟弟那幅沮喪的神情,夏如曲語氣溫柔的對著弟弟保證著。
“嗯,”低聲應承著,夏如傑還是不開心,他已經習慣用這個老舊的收音機了,可是昨天和喪屍拚鬥時不小心磕著了,於是,收音機現在提前“退休”了。
夏如曲見著弟弟最後念念不舍的把破壞的收音機依然放進已經有些破損的背包,隻是坐在那兒靜靜的看著,沒有再說些什麼,就像夏如曲舍不得丟下家中的那些物品,夏如傑也不舍得丟掉爺爺的收音機,在某些方麵來講,他們姐弟倆都是念舊的人。
去食品廠運食物的二十人最後隻回來了七人,所以就算物資比較緊張,林大嬸還是多抱了幾床比別人稍微幹淨點的被子給她和弟弟用,說起來是稍微幹淨點,是指這些被子上麵汙跡不多,其實上麵的味道還是很熏人的,夏如曲看著腳下的三床鋪蓋,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用過了,不過現在晚上氣溫越來越低了,她是不打緊,可是弟弟身體比她弱還是會感覺到冷,於是夏如曲隻得蹲下身把兩床薄一些的被子攤開鋪在地麵上,餘下一床厚的被子留下來蓋。
因為人員過多,大家基本上都是裹著被子在地上打通鋪,房間裏原有的辦公桌早就被統一集放了,這樣節省空間,而且人多在一起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也好通知。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房間裏麵一排溜的人已經開始進入夢鄉了,有調皮的孩子還說著夢話,喃喃低語,不大的房間卻一下躺了十五個人,都是女人和小孩,夏如曲還是第一次和這麼多人睡一屋,加上被子上的氣味過大,一時有些不適應,靠著牆壁躺在鋪蓋上,側頭望著窗外,其實窗外什麼也看不到,現在的夜晚已經看不到星星月亮了,沒有了月亮的光輝,夜晚餘下的就隻有黑暗。
夏如曲輕聲歎了口氣,慢慢的把身子滑下牆壁平躺,努力讓自己入睡,明明白天自己就沒有休息,現在卻怎麼也入不了覺,最後夏如曲沒辦法,索性不睡了,試著凝神靜氣,慢慢運行木屬性功法修練去了,反正現在大家都睡了,也不怕修練到半途會有人打擾。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房間時,夏如曲已經停止修練,緩緩起身,把被子給弟弟搭好,於是輕手輕腳在不碰到別人的情況下,開門走了出去,雖然一夜沒睡,但是精神頭實足,最讓她滿足的是,功法又進步了一些。
“早啊,夏小妹,怎麼不多睡會兒。”
“啊,早啊,劉大叔,睡不著就起來了。”夏如曲沒想到剛準備下樓就遇到了劉奇,於是撒了點兒小慌,反正就她現在這樣子,怎麼也看不出一夜沒睡吧。
“對了,劉大叔,高雷現在在哪啊?”因為隻是臨時合作,夏如曲並不像他們這些隊員一樣叫他隊長,都是直呼其名,大家也沒覺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