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兩隻眼睛多大多亮啊"老人們睜大跟睛叫起來。
"快看,火車上馱著那麼多的小房子,有門有窗,有電燈有床鋪,住在裏邊才美咧!"小孩子們跳起來亂喊。
"瞧,它長著那麼多的腳呀,還是圓的,難怪跑得快。"
"嘿,它出得氣多壯,罩了半邊天呢。"
山裏人按照自己僅有的閱曆來打量著火車,議論著火車,那麼天真那麼可笑又是那麼純正那麼莊重,表現了無知和愚昧,但也表現了熱烈的向往和步的開端。
火車頭駛到鐵橋的中央,忽然"卡嚓嚓"一陣坤吟停了下來。人們不知出了什麼事,紛紛向鐵軌邊擁去,值勤人員連忙橫著槍阻攔他們。
"嗚--"火車拉響了一聲長笛,又慢慢前行了。車頭上的司機探出身子,揮舞著一麵小紅旗兒,似乎在向人們打招呼。
啊,鐵龍高叫著在向我們致意,主宰神龍的仙人也在向我們致意。火車從眼前駛過去了,從心中駛過去了,在千古寂靜、萬年沉默的深山中駛過去了,給莽莽森林、高峰遠嶺注入了現代化的氣息。夜幕降臨了,人們沿著每條小路往回家去。山道上,處處輝映著火把的光焰,處處蕩漾著熱烈的笑語,大山脈管中的血液奔湧的特別激放,大山這個壯漢也顯得特別激動。
是的,火車開進山裏來,人們的心中不平靜,大山從此也不會平靜了啊!
對話
曛陽下,山坡上,退休的老鐵路工人領著年幼的小孫孫,常常站在高處眺望遠方的鐵道線和飛馳構列車,發生了許多有趣的對話:
喲,大山裏空了,鑿下那麼多的深洞呀?
不,大山是飽的,你看,從它肚子裏不停地吐出一條條鐵龍!
哎,那麼細的枕木,怎麼萬噸重的鐵龍也把它
壓不斷嘿,它的弟兄們多呀,瞧瞧,都挺起族板,筆直地排成一隊橫列,勇敢地迎接著一次次考驗,毫不退縮的將重量來分擔。
這兩股軌道,究竟有多長?通向了什麼地方2軌道嘛,你想它應該有多長它就有多長,從崩史一寸寸鋪向未來,從腳下一寸寸鋪向夫堂。街看,那一個個往前排列的枕木,多麼象一節節連接向上的梯框兒。
車上怎麼老是擠滿了人,他們東奔西跑的忙啥不怕浪費時間嗎?
不能一概而論。有人是忙於工作,有人是探望親友,有人是度假旅行,也有人把自己生命的批明,讓一段段路程丈量掉了。
火車冒的煙真濃,黑了半邊關。
哈,那是會唱歌的流雲,它飛到哪兒,就給明兒帶來一片喜悅,一片歡騰!
火車哭起來真難聽,吵得人耳朵轟響。
胡說,不是哭,是笑哩,我們這些老鐵道,最懂得它笑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