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熟了(2 / 2)

呃,有次我媽媽上街給我買過葡萄,連肉帶核兒一起吃了,一年過去了,咋沒見肚子璺長出樹來?"

"我也吃過。"我也吃過。""我不信,我不信......"

"哎呀老爺爺,剛才接傳葡萄時,有一夥掉在地上,我撿起就渾咽了......"

我回過頭來,見這個比我小一點的夥伴已是一副哭喪的臉了,隨即聯想到我那次吃葡萄的事:前年,葡萄還未完全成熟,我就鬧著要吃,爺爺無奈,便為我摘了一串子,我喜得蹦了起來,張開口連肉帶核一起往肚裏咽,狠不能將這一大串子一口並吞下去。爺爺怕我在葡萄未熟前常鬧著要吃,太酸,擔心我口裏的奶牙受不了,便嚇唬我說:

"壞了,玲玲把核兒都吃了,肚子裏恐怕要長葡萄樹,從喉嚨管伸出來,能長得象咱家這顆葡萄樹一樣大,不讓你出氣,也就叫不成爺爺了。"起初,我半信半疑,後來越想越害怕,最後還。是哭了,硬要爺爺從我嘴裏往出掏。

你已咽進肚裏去了,咋掏得出來?除非把肚子劃開爺爺繼續嚇唬我。

這多可怕呀,我越哭越厲害,爺爺見我真的相信了,又邊笑著邊哄我,說是有意鬧著玩的,隨即一連混吞下去好幾顆葡萄,還把我背到村的商店裏為我買了許多豆豆糖,把我前襟的兩個小口袋裝得滿滿的。我才不哭了。笑了。

可是奇怪,當晚我做了一場惡夢:

我與姐姐三兩下就爬到了樹頂,把樹壓得直喘氣,眼看著樹身慢慢地彎下腰來,我覺得周身輕飄飄的,不敢鬆手。隻見姐姐象獼猴一樣,一會兒跳到那邊,一會兒蹦到這邊,一串一串的葡萄,直往她兜裏跑,不知昨回事,她的那兩個兜兒,越來越大了,比我家那麵粉口袋還要大得多,我心想,姐姐能帶得了嗎?隨即又看到她不但能支持得了,而且能從那樹頂上一下子飛到我跟前來,站在一片隻有大人巴掌大的葡萄葉子上,掏出一串又一串的葡萄往我嘴裏送,我想吐核兒都來不及,也就一大串一大串地直往肚裏咽。咽著咽著,眼看著一棵胳膊粗的葡萄樹慢慢地從喉嚨伸出來了,而且越來越粗,堵得我出不成氣,急得我兩手直抓,兩腳直蹬......這時,睡在身旁的爺爺被蹬醒了,他起身把我抱坐在他的懷裏,問我咋了?我說%我肚子裏長出葡萄樹了,我出不了氣。爺爺見我還在說夢話,就搔癢

我。直到我完全醒來,才知道是枕頭太高,把脖子杵得出不了氣。很長時間,脖子疼得動彈不得現在,爺爺盡管沒提到:可別象玲玲那次......我的臉已紅了,但我心裏卻在說:我已不是兩年前的玲玲了。

我見身旁這位小夥伴幾乎哭出聲來了,趕忙來安慰她,學著爺爺哄我時一樣,摘一顆葡萄丟進嘴裏咽下去來做解釋,這時她才又恢複了常態,同伴們一起你一串我一胄地吃開了。我們的饞樣子,把爺爺逗得捧腹大笑。隻有兩個還不剄四歲的小弟妹卻歪斜地站在原地不動,噙著手指頭扯歪了嘴,一串串的涎水便從下彎的口角裏悄悄地往外淌。我發現後,心裏想,是不是正想要我或爺爺、姐姐親手給他(她)取?呃,不會,他(她)比我要小蘭、四歲呢,不會有這麼多的心眼兒。噢,也許是因他(她)認為自己人小勞動時沒能搭上手而不好意思去取著吃,我見他(她)那種想吃卻不敢伸手拿的樣子,便給他(她)們一人挑了一大串。他(她)把葡萄一接到手便飛一樣地各自跑回家去了。我的夥伴們一直吃得牙吝得不能再沾酸味時,才停往嘴。

夜裏,太陽公公因勞累了一天便躲到後山休息去了,黴月亮婆婆來結伴我們。她慢慢地從東方向我們頂移動,把她那僅有的微黃的光輝灑在大摯上,照在我們身上。周圍的一切,清晰可見,我與夥伴們合計了一下,準備自己動手栽種葡萄樹,吝家回去,每人從家裏帶來了鐵鍬和鋤頭,先在我家一、爹爺很樂意作我扣的指導,他說,今天我們先要這塊地,秋月天,我們再來把大葡萄樹根苄麵多小節,來埋在這塊土地上。隻要我竺科蘭護理、繁殖,不等你們變成大小夥、大姑娘,我們這裏就能變成葡萄村了,那時......不等磊竺說完:我便接著話茬幻想起來袋袋葡萄幹,一噸噸葡萄蜜將伴著奔馳的列專至往全國各地,運往全世界......那時我們該有多。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臉頰--下巴,隨蘭臀:。鋤的舞動,滴在蓬鬆的土地上,幾個小未襟至尊孽雪在拚命地追趕我們,這時不知是誰氣喘莓!地譬起歌來,接著二重四合大家都唱起來享。"麥蘭苧!堂的,歌聲在村子裏回蕩。渴了,我們就再取葡萄來吃。葡萄是純潔的,心更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