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祖幹了一碗酒,和百毒門的五百多個長老們一起摔碎了大碗,一陣大碗碎裂之聲響徹在百毒山頂,此番情景給人的感覺,頗有壯士一去不回的意味。
辭別了毒霸下,張光祖和蜈蚣二人直接踏空而去,眨眼間飛出了百毒門主峰,剛飛出主峰,張光祖突然覺得心口一陣悸動,不由得停在空中回身看去。
“師弟,怎麼忽然停下來了?”蜈蚣不解,開口向他問道。
張光祖好像沒有聽見蜈蚣的話,回身的同時,直接在空中跪下了,麵朝自己洞府的方向,連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迅速站起身。
蜈蚣不傻,見張光祖沒有搭理他,立馬順著酒糟鼻子的視線看去,一眼看到了嚴氏,頓時明白了一切,緊隨張光祖跪下後,緊跟著跪在了空中,像張光祖一眼磕了三個頭後才起身。
“大師兄,你這是幹什麼啊!我給我舅母臨別磕幾個頭應該,你犯不上也這樣。”張光祖有點埋怨的道。
“師弟,你的舅母就是我的舅母,臨別前磕幾個頭應該的,再了,我也沒有別的親人了。”蜈蚣有些語氣低沉的道。
“大師兄,我們走吧!此去北部莽荒路途遙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呢!”
一把抓住蜈蚣的手,張光祖有點激動了,到百毒門後遇到了蜈蚣,好像一下子有了依靠。
“師弟,完蛋死絕是突兀族皇族,他肯定直接回到突兀城,拿出地圖玉簡查看一下,突兀城在哪個方位,我倆取直線走。”蜈蚣給張光祖提出了建議。
“好,大師兄不我還忘了,以後有什麼事兒了,大師兄直接出來,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在蜈蚣這位大師兄麵前,張光祖表現的很謙虛,著話的時候,抬手一拍儲物袋,立馬飛出來一枚玉簡,放在眼前一看,正是大長老過的那枚地圖玉簡。
“大長老的還真對,儲物袋裏果然有地圖玉簡,我現在明白了,離開宗門曆練,沒有一張地圖還真是不行。”
地圖玉簡拿在手裏,張光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蜈蚣道。
“師弟還不知道吧!地圖玉簡這東西,也隻有極個別的幾個長老手裏有,另外就是聖子了,這東西非常珍貴,師弟一定要心保管。”
張光祖用神識查看玉簡的時候,蜈蚣向他介紹了玉簡的珍貴性,等他完,張光祖也看完了玉簡。
“什麼?大師兄不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以後拿出來查看時還要心點,讓別有用心的人看見就不好了。”讓蜈蚣一,張光祖又長了見識。
“這點讓你對了,以後最好不要當著外人拿出來,不然的話,遇到比我們實力強的,不但被奪走,還有可能因此丟了命。”蜈蚣再次重申了地圖玉簡的重要性。
酒糟鼻子不知道地圖玉簡的重要,王玨對這點卻是深信不疑,當初為了弄一枚地圖玉簡,他和二哈沒少了在大陸上走彎路。
“我記住了,突兀城在我們東北方向,我倆直接向這個方向飛過去就行了。”收好了地圖玉簡,張光祖這才到了查看玉簡的結果。
“我聽,師弟的家鄉在燕國青陽鎮,向東北方向飛的話,正好路過師弟的家鄉,師弟不想回家看看麼?”
兩人飛向東北方的時候,蜈蚣對張光祖提到了大燕國青陽鎮。
為了能離開蜈蚣山,蜈蚣可謂是下了一番苦工,對張光祖進行了詳盡的調查,甚至連酒糟鼻子的祖孫三代都翻出來了。
“不去了,家鄉的親人都死了,都死在了王玨之手,這輩子和他不共戴。”
蜈蚣到了回家鄉,張光祖頓時想到了王玨,想到了王玨,頓時咬牙切齒的道。
“我知道師弟有血海深仇,也知道師弟的仇人就是那個煉丹大師,不是師兄打擊你,如果王玨真如傳聞那樣,你現在的能力報仇有點懸。”
在這個問題上,蜈蚣不敢過於奉承酒糟鼻子,蜈蚣心裏很清楚,一旦的誇大其實了,很可能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六年了,那時候他的修為就比我高,我突破到了元海境,他也不可能原地踏步,他是煉丹師,修為超過我都有可能,師兄,我和他的差距主要在哪兒?”張光祖向蜈蚣請教道。
“你和他的差距在於殺人,我問你,你到現在為止殺過幾個人?”蜈蚣嚴肅的向張光祖問道。
“實話吧!不怕大師兄笑話,我從出道至今,還沒有親手殺過人呢!”在蜈蚣麵前,酒糟鼻子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當年,靠山屯的三千口人死於非命,那時候也不是張光祖親自動手殺的,他雖是主犯,但,親自動手的都是他家裏的那些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