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都服用了靈丹,靈丹的品質不怎麼好,此時都緊閉著嘴唇,額頭上,不停地浸出一層層冷汗。
當二人得知眼前的人就是王玨後,首先想到的就是對方的靈丹,兩人盼著能討要一顆接骨丹,當然了,還要當麵謝過對方挽救大燕國之恩。
兄妹二人想到了同樣的問題,不約而同的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又同時忍者劇痛向前走了兩步。
兄妹二人僅僅邁出去兩步,全身都瞬間被汗水浸透,斷裂的脊椎骨之處傳來一陣陣劇痛,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滴答滴答掉落在地上。
常人很難忍受這種鑽心的疼痛,脊椎骨支撐著一個人的身體,斷裂後還能站著,需要非同尋常的意誌。
就算再疼,他們也必須走到王玨對麵去,背對著救了父皇的恩人大喊大叫,這是極端不禮貌的行為。
每邁出去一步,都要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痛,他們距離王玨不過一丈,可是,看起來卻是十分遙遠,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一點一點的蹭到了王玨對麵。
“在下朱丹陽、朱丹虹,拜謝王玨道友對父皇的救命之恩。”
兄妹二人完,就要按照修者那一套禮節抱拳拱手,哪知道,剛一抱拳彎腰,兩人頓時站不住了,同時向前栽倒下去。
二人的一套辭,本來就讓王玨有些疑惑,現在,又忽然出現了這一幕,心裏頓時恍然大悟,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開始的時候,王玨並沒有留意二人,直到他們摔倒的一瞬間,看見了兄妹二人的臉,看見兩張慘白並且淌滿了冷汗的臉時,知道他們受了重傷。
王玨飛身向後一躍,直接落到了兩丈外,與此同時,兄妹二人摔倒在地上。
如果想不要他們摔倒很容易, 隻要用靈力托住身體就沒事了,但王玨沒有這麼做,身體退到兩丈外的一瞬,冷眼向倒在地上的兄妹二人看去。
“朱魂庸,他們是你的一對兒女?看裝束,是越國金劍宗的弟子,化玄境修為,心機又非比尋常,很不簡單啊!”
眼神在二人身上一掃而過,隨即向站在樹旁邊的朱魂庸看去,王玨的話中意有所指,他想聽朱魂庸怎麼回答。
噗通!
朱魂庸還沒開口,先向王玨跪下了,連磕了三個頭,這才抬頭向王玨看去。
“上仙息怒,睿智代替丹陽和丹虹向上仙賠罪,上仙如若懲罰,請懲罰睿智,一切都怪睿智教子教女無方。”
看見王玨那張冰冷的臉,朱昏庸害怕了,擔心對方一怒之下殺了朱丹陽和朱丹虹。
“朱魂庸,你想多了,我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我隻想提醒你們,在我麵前不要耍心眼,有什麼話直,我不喜歡被別人算計,最後還要給別人好處。”
王玨依舊麵無表情的著,然後,抬頭看向皇宮大門的方向,他聽見了馬嘶聲,那是常勝率領親兵衛隊回來了。
“來人,抬兩副擔架過來,把他倆抬去太醫府。”見王玨扭過臉,朱魂庸急忙起身,向身邊的人吩咐道。
朱魂庸當然知道王玨是煉丹師,更知道對方不是普通的煉丹師,可他不敢找王玨討要靈丹。
剛才觸怒了王玨,沒有殺了他們已經是便宜了,最起碼在朱魂庸認為是這樣。
“金劍宗怎麼也是越國第一宗門,竟然連接骨丹都沒有麼?而且他們年齡不大就有如此修為,在宗門的地位必然不低,靈丹方麵更應該優先享用。”看著正在向擔架上抬的二人,王玨對趴在肩上的二哈道。
“你是煉丹大師,手裏有大把的靈丹,可在一個宗門裏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拿飛仙宗來吧!大鍾的地位不算太低吧!他手裏都不一定有接骨丹。”
王玨本來在問二哈,可沒等二哈開口呢!站在王玨身後的三長老解釋了,二哈扭頭看了一眼三長老,罕見的沒有對三長老表示不滿。
“你的太對了,我們每守著無數靈丹,當然沒有想到接骨丹的珍貴,可是,在他們的眼裏,這些靈丹都是保命的東西,他大爺的。”看著正在被抬上擔架的兄妹二人,二哈深有感觸的道。
“我還向那個吊死鬼詢問越國宗門的事情,沒成想回到了薊城,朱魂庸的兒女都是金劍宗的弟子,直接問他們就行了,而且消息還肯定可靠,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
聽見三長老話後,王玨立馬想到了吊死鬼,想到了向他們問的那些問題,現在想起來,純粹就是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