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柳雲飛棺槨第四次祭拜後,王玨手裏的燃香,已經快燒到了手指,隻見他向前邁出三步,雙手捧著燃香插到了香爐中。
最後,王玨朝著站在靈棚一側的司儀抱了抱拳,此刻的司儀已經傻了,像一隻木雕般呆立著。
“這人是前來祭拜死者的麼?這些悼詞出來的,明擺著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此人膽量好大,竟然敢來華雲宗詛咒死者不能投胎轉世。”
司儀兩眼直直的盯著王玨,腦袋裏像翻倒海一般,王玨的話,在他的靈魂中不斷地回放,如一聲聲雷般,震動著他的靈魂。
此刻的廣場上,到處都是前來祭奠的客人,客人來自四麵八方,幾乎遍布玄大陸的東部地區。
王玨的悼詞,洋洋灑灑近千言,出了他和華雲宗結仇的緣由,以及柳雲飛被他殺死的根源所在,目標直指跪在靈棚內的張光祖。
“柳雲飛的那個外甥,除了酒糟鼻子以外,看起來還有點人模狗樣,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柳雲飛為了這麼一個外甥死了,死的實在是不值。”廣場上,有人為柳雲飛的死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狗屁,就他那個吊樣,不他的酒糟鼻子,你看看他那副桃花眼,一看就是酒色之徒,不用和他打交道,看模樣就知道不是一顆好棗。”緊接著,有人開始評論張光祖了。
“就這麼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華雲宗還留他在這兒幹什麼呀!如果我是雪無痕,馬上就把他趕出去。”這人的更狠,竟然要把張光祖轟出華雲宗。
“我和柳雲飛交往這麼多年,真不知道,他還有這麼一個丟人現眼的外甥,他也是,讓他死了得了,為了護著這個外甥,還把自己的命搭上了。”這話的比較同情柳雲飛。
“你們在這兒慢慢聊吧!我回宗門了,我覺得,在這呆著丟人,不知道內情的人看見,還以為我和柳雲飛是一樣的人呢!”這人完,直接飛到空中,迅速離開了華雲宗。
王玨聽見了很多賓客的議論,心中暗自一笑,然後轉身麵向靈堂,柳雲飛的弟子們還在靈堂裏跪著,王玨朝著他們抱了抱拳。
張光祖依舊保持著跪姿,人早就昏迷不醒,兩個仆人打扮的年輕人,架著他的胳膊,其中一人,正在掐他的人中。
張光祖能不暈麼?麵對王玨的大罵和詛咒,他還要跪在仇人麵前,這對他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退一步講,就算張光祖的臉皮再厚,不在乎王玨的那些言辭,恐怕後來大量賓客的漫指責,他也難以承受,可以這麼,他暈了是遲早的事。
麵對死人鞠躬時有個法,叫做人三鬼四,人們都希望死者來世還能投胎為人,所以,在祭拜的時候都是鞠躬三次。
王玨這次不同,連續四聲長歎,鞠了四個躬,暗示柳雲飛沒有來世,隻能永遠做鬼。
另外,王玨的前兩次長歎起來挺感人,可是,後來的兩聲長歎,卻是明顯的詛咒之詞,和前兩聲長歎截然相反。
這才是王玨氣死人不償命的地方,剛才的一番悼詞,絕對能把活人氣死了,然後再把死人氣活了。
王玨抱拳完畢,身體猛然間站直了,伸手拍向腰間的儲物袋,飛龍寒雪冰玉劍立馬懸浮到半空,王玨飛身躍到了劍上,眨眼飛到了靈棚上空。
“故人駕鶴去西遊,往生無望成鬼囚。灑下紙錢賄閻府,免遭油煎別無求。”
王玨高聲吟誦的同時,右手不停地拍在儲物袋上,每次拍在儲物袋上,就有大量的紙錢飛出來,灑向身下的華雲宗廣場。
與此同時,王玨腳踏飛龍寒雪冰玉劍,環繞著廣場飛行一周,眨眼間,整個廣場的地麵上、建築物房頂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紙錢。
王玨踏劍飛到空中的一刻,鐵山、老杭頭、海霞三人也迅速升空而去,直接站立在王玨身邊,為他保駕護航。
這時候,有想離開華雲宗的人也都停下來,抬頭看著滿飛舞的紙錢,心中升起了無限感慨。
“好一個王玨大師,竟有如此膽魄,即便有鐵山和老杭頭保護他,在華雲宗的一畝三分地上,想要殺他也不難,但他料定了華雲宗不敢動手,這才會有如此作為。”
地麵上,三長老抬頭看向空中的王玨,心中在為他的膽量感歎,有三長老在,相信用不了多久,飛仙島就會傳遍王玨此刻的壯舉。
林嘯也抬頭看著空中的幾人,王玨剛才的一番言辭,無疑打了華雲宗的臉麵,但,林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不敢動手擊殺王玨,因為他心裏的顧慮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