諫人醒獅沒出來,迎賓樓的窗子倒是打開了一扇,從裏麵探出一個人來,向王玨這裏喊道。
“不去!”
王玨的心情很不好,他心裏有種不出來的煩惱,這種煩惱不清道不明,以至於話都十分簡練了。
迎賓樓內,諫人醒獅單獨住一間房,王玨喊他名字的時候,他正在床上盤膝打坐,相鄰的兩個房間,分別是靳萬兩和八長老。
靳萬兩始終不能踏下心來,曾經對諫人醒獅過的那個荒唐的念頭,在他心中始終揮之不去。
當初在院子裏的石桌邊時,八長老也覺得他的想法太荒唐,一點都不著邊際,可是,八長老的話到一半時,突然停下了,因為他也感到了不妙。
因為這件事,靳萬兩和八長老有了共同語言,五過去了,諫人醒獅始終在打坐,隻有這兩人,在靳萬兩的房間裏商量著未來的對策。
“我倆是宗門最後的長老,話人言輕微,在弟子們麵前看似很風光,其實,在那些元海境修者眼裏,狗屁都不是。”
八長老很少話,也就是最近這幾,因為和靳萬兩有了共同語言,話才開始多了。
“如果真像猜測的那樣,臨海宗就危險了,日後一旦出現這樣的事,我們就直接站在了前沿,最先滅宗的肯定是我們。”起臨海宗的未來,靳萬兩憂心忡忡。
“那又有什麼辦法,我也隻不過比你早幾年突破到化玄境,同樣是一個人物,大長老根本就不聽我的勸告,隨他去吧!”八長老這話時,顯得很淡然。
“可是……我們畢竟是宗門長老啊!總不能看著宗門可能出現危險而不管吧!難道……非要等到了那一,讓我們都跟著宗門一起被滅掉。”靳萬兩瞪著眼,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
“你傻呀!諫人醒獅不聽勸,和宗門一起陪葬的,隻有他諫人醒獅,我才不呢!見勢不妙馬上走人。”八長老看似不在意的道。
“當年進入宗門的時候,我們可是都宣誓過的,生是宗門的人,死是宗門的魂,視宗門為家,視宗門弟子為兄弟姐妹,到了宗門將要被滅的時候,走就走?”
從靳萬兩和八長老的談話中能看出來,他還真是對臨海宗忠心耿耿,對於八長老的話,明顯是想不通,好像被洗腦了一樣,變得一根筋了。
“狗屁,那都是糊弄鬼的,你還真信呀!你讓宗門洗腦了,趕緊清醒清醒吧!宗門利益也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八長老馬上開始勸靳萬兩了。
“我以前也和你一樣,不管發生了什麼,始終是宗門利益至上,隻是來到了飛仙島後,我的想法突然改變了。”見靳萬兩不話,八長老接著道。
“我不懂,你為什麼到了飛仙島才改變了,能和我不?”靳萬兩馬上追問道。
“因為諫人醒獅,以前在宗門的時候,沒有真正的和他共過事,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到了這裏才發現,他把宗門看成了他自己的,我不會為他賣命。”八長老和盤托出了自己的看法。
靳萬兩不話了,他讓八長老的有點動搖了,雖然心裏還有為宗門著想的念頭,可是在內心深處,誓死捍衛宗門的念頭被撼動了。
他想到了靳茹芸,一旦臨海宗陷入到危亡的時候,首先要把自己的孫女弄走,自己一大把年紀了不怕死,靳茹芸必須活著。
“諫人醒獅何在?出來見我!”
正在靳萬兩心中做思想鬥爭時,王玨的話傳進了他的耳朵裏,靳萬兩站起來就向外走。
“王玨大師,大長老正在打坐修煉,如果大師有事吩咐,不妨由老朽代為轉達。”
靳萬兩飛快的跑出了迎賓樓,首先看到了靳茹芸,然後才看見了站在孫女身邊的王玨。
靳萬兩在靳茹芸身上一掃,立馬看出了她聚元境第七層的修為,靳萬兩心中頓時一陣狂喜。
短短一個月不見,靳茹芸就從聚元境第三層突破到了第七層,這充分明了,王玨手裏有異常珍貴的靈丹。
“我把她送來了,你可以帶走了,在我離開之前,你讓諫人醒獅出來見我。”
靳萬兩跑出來的時候,八長老沒有跟出來,而是直接來到了諫人醒獅的房間外,不管諫人醒獅打坐不打坐,直接叩響了房門。
諫人醒獅正在打坐,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驚醒,心中十分懊惱,飛身下床推開了房門,正要對敲門的人發作時,八長老話了。
“王玨大師在迎賓樓門外,點名要見大長老。”八長老簡略的對諫人醒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