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玨站著的地方,是一塊方圓數丈的場院,場院中心,有一塊用石頭架起來的石板,石板上雕刻著一副棋盤,此刻,棋盤上,散亂的碼放著數百枚黑白相間的棋子。
隔著這副棋盤大約幾丈之外,有一條山泉彙聚而成的溪流穿行而過,山泉的另外一側,有幾十株矮樹引起了他的注意。
快步走過棋盤,抬腿邁過了溪,王玨直接來到了這幾十株矮樹前。
所謂矮樹,高不過齊腰,每一株矮樹上,長著幾十朵金色的鮮花。
鮮花的形狀很是怪異,如同穹頂一般,在每一株鮮花下麵,有兩片更為怪異的葉子。
葉子的顏色如玉,形狀如勺,大如正常的碗口一般,葉莖有一尺長短,和枝幹連接在一起,就算是有五六級風刮來,葉子也是依舊如常,紋絲不動。
“這是……穹頂玉勺樹,”
看著眼前的幾十株矮樹,王玨口中輕聲自語著,他的還真沒錯,這就是穹頂玉勺樹。
“有了穹頂玉勺樹,就不用再發愁製作丹泥人沒有元氣凝露了,不過,我是來拜師學藝的,師傅沒有拜成,反倒拿走了人家的元氣凝露,這事兒有點不地道。”
眼神看向穹頂玉勺樹的葉片內,如勺般的葉子中,元氣凝露已經快滿了,再看葉子上方的金色鮮花,穹頂上,不時的有一兩滴元氣凝露流淌而下,直接滴落到下麵的玉勺中,發出‘叮叮’的悅耳聲音。
“都黑了,這位高人怎麼還不回來,如果回去的太晚,隻怕海大叔和海霞姐會著急了。”
其實,並沒有完全黑暗下來,隻因峽穀中光線太暗,給人的感覺就是黑的比較早。
心裏著急,王玨不由得在場院裏來回的踱步,走了幾圈之後,低頭看了一眼場院中間的那副石板棋盤。
“嗯?這兒有一本書,肯定是那位前輩高人的,前輩既然不在,我就在這看書打發時間算了。”
石板棋盤兩邊,分別有一塊十分矮的石頭凳子,王玨坐在其中的一塊石凳上,伸手拿起了棋盤上的那本書。
這是一本年代久遠的古老棋譜,封麵上的字跡都模糊不清了,仔細辨別的話,還能看出來棋譜兩字。
封麵的下方,還有兩個蠅頭篆字,可能是這本書的主人看的次數太多,這兩個字更是難以辨認。
王玨升起了獵奇之心,雙手拿著棋譜,放在眼前仔細辨認這兩個字,近看、遠看、還有在不同的方向看。
“真是奇怪了,這兩個字看著好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總是覺得和一個人的名字很像。”
王玨拿著棋譜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這個名字是誰,人在用心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去的特別快,轉眼到了第二早晨。
“我知道了,是老猴子,老猴子就叫侯建,我隻顧著叫他老猴子,竟然差一點忘了真名字。”
直接把棋譜放在石頭棋盤上,一拍大腿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王玨心情頓時大好。
“哈哈,真沒想到,這兒竟是老猴子的家,這麼來,元氣凝露我是非要拿走不可。”
既然知道了這裏的主人,也就沒有還留在這裏的必要了,手伸進儲物袋中,直接拽出來一壇子好酒。
“沒有盛放元氣凝露的器具,就暫時用酒壇子,這些酒不能白費了,留給老猴子吧!”
到了現在,他一點忌諱都沒有了,飛身跑進了石屋,見地上有一隻矮瓷缸,迅速去掉了酒壇蓋子,一把抄起酒壇子底部,揚起酒壇口,開始向矮瓷缸裏倒酒。
酒壇子倒著控了一會兒,確認沒了酒之後,提著酒壇子來到了穹頂玉勺樹前。
“哈哈,玉勺裏的元氣凝露都滿了,這是一百斤的酒壇子,不知道能不能裝滿。”
王玨不辭辛勞的工作著,心翼翼的拿起一片玉勺,酒壇子放在玉勺下,輕柔的把玉勺翻轉過來,緩慢的把元氣凝露倒進酒壇子。
二十多株穹頂玉勺樹,四五百片玉勺,王玨足足大幹了兩個時辰,這才全部倒進了自己的酒壇子。
“太好了,老猴子的這些元氣凝露,剛好盛滿了一個酒壇子。”
酒壇子放進了儲物袋,王玨在場院裏轉了轉,總覺得還差了一點什麼沒做,當再次見到那本棋譜時,頓時明白過來。
想到了就做,王玨找來一根樹枝,在場院的地麵上‘刷刷刷’筆走龍蛇,眨眼就寫成了兩行字。
凝露送給有緣人
瓊漿贈予不老翁
橫批: 顛倒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