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隻能先這麼辦了,我看不如這樣,就請孫供奉辛苦一趟,畢竟他對臨海宗熟悉,比別人去能快不少。”老夫人的情緒穩定下來,跟靳鬥金仔細的商量著辦法。
“那夫人,剛才你也問我了,張家送來的禮物怎麼辦,收不收下啊!”靳鬥金試探著向老夫人問道。
“先收下,如果現在直接退回去,不是明擺著咱們不同意這門親事了麼,眼下不能表露出異常,一切都等孫供奉從臨海宗帶來消息再。”
老夫人出身豪門,聰明才智不弱於靳鬥金,下嫁給靳鬥金真是委屈她了,靳鬥金都有些心亂如麻時,她還能保持一份平靜的心境。
“行,就按照夫人的辦,還有一點,咱閨女怎麼辦,如果跟那個紈絝在一塊,不定會吃虧。”靳鬥金這會兒又擔心起靳茹芸來。
“哼!”
老夫人冷哼道:“不是我高看咱家閨女,張光祖那樣的身板,十個也近不了她的身,這點你就放心吧。”
靳鬥金和老夫人之間的戰事平息了,馬上由針鋒相對變成了戰略夥伴關係,與此同時,靳茹芸居住的院門口,卻馬上要上演一場另類的戰鬥。
管家靳開來前麵帶路,靳茹芸走在中間,最後麵,跟著大鍾和錘子,一行四人橫穿靠山屯,很快就進入了府門。
進到靳府之內,還沒到那座影壁牆時,旁邊分出了一個岔路,那就是前往靳茹芸自己獨居之處。
“開來叔,我就先不去爹娘那裏了,你去告訴一下我爹娘,我回繡房休息一會兒。”
靳茹芸依舊沉著臉,回頭對管家靳開來著,然後不做停歇,直接朝著岔路走去。
“大鍾錘子,你們倆保護好姐,如果姐出了岔子,你們倆就吃不了兜著走。”
靳開來見姐已經走遠,當即吩咐二人保護姐,其實白了就是看著她,不好聽點就是派人監視靳茹芸,害怕她再跑了。
老遠就看見了自己的那棟二層樓,正要加快腳步時,身側的另一個胡同裏,丫鬟紅走了出來。
“姐,遵照老爺老夫人吩咐,讓紅在這裏等著姐,有些事要對姐交代。”紅看了看四周,見周圍沒人,這才貼近了靳茹芸的耳朵,聲了出來。
“姐,張光祖就在姐的院子門口呢!他這次恐怕是來者不善,姐可要多加心,千萬別吃了虧。”
“張光祖?”靳茹芸臉上越發冷漠,想到這個張光祖,靳茹芸心裏就是一肚子的氣。
“他來的可真是時候,也好,既然來了,如果不好好招待他一番,未免顯得我靳茹芸不懂禮數。”丫頭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著。
“紅,你回去告訴我娘,讓她放心好了,我不會出事的。”側頭告訴了紅後,靳茹芸邁步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拐過一個彎,就是一條筆直的路,這條路有數百丈長短,隻要拐過這道彎,自己院的門口就盡收眼底。
遠遠的,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少年,在少年身後兩側,分別站著一個彪形大漢,靳茹芸並不認識這人是誰,但通過紅的提前稟報,她心裏卻是有了底。
“茹芸,你可來了,我在這裏等了你快兩了,你要是再不來,我都要望眼欲穿了。”
話的是站在中間的少年,這少年一邊飛速跑過來的同時,嘴裏還喘著粗氣大聲喊叫著。
少年走的近了,靳茹芸也終於看清了此人的穿著打扮,看見的第一眼,積壓了很久的厭惡之感頓時湧上心頭。
隻見這家夥打扮的油頭粉麵,臉上長著一雙桃花眼,此時,正淫光四射的盯著靳茹芸,恨不能一口把她吃了的心思都有。
這雙眼還不算什麼,最顯眼的,是長在他臉上的那隻酒槽鼻子,鼻子頭通紅,圓圓的一塊紅鼻子頭如銅錢般大。
身上穿著一件綠色長袍,長袍上繡著一朵朵牡丹花,腰間係著一條粉色絲絛,腰側垂掛著一隻繡花香囊。
向下看,這家夥腳上穿著一雙粉色薄底高腰皮靴,一隻腳叉開,嗯?就像稍息的樣子,稍息的這隻腳尖不斷的點著地麵,這麼一來,好像失去了平衡一樣,全身都跟著晃悠起來。
“你是誰?擋在這裏幹什麼,馬上讓開,本姑娘要回自己的繡樓去。”
這家夥果然如傳的一樣,打扮的就活脫脫一個十足的紈絝,靳茹芸看著就是一陣惡心,能給他好臉色才是怪事。
“茹芸妹妹,我是張光祖,是你光祖哥呀!我是你的未婚夫。”這家夥話的同時,身子還湊了上來,伸手就朝著靳茹芸的臉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