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回到深州時,天色已黑,蘇陽一看牆壁上掛曆,才知道在瑤島不知不覺間度過了二天。蘇陽見阮紡玲安睡在自己懷中,不忍心喚醒她,想了想,打算先送她回租屋。
阮紡玲租屋是在一座城中村中,人員流動性雜亂,喧鬧異常,到處都是一些晃悠的黃毛青年,以及濃妝妖豔的女孩站在街邊攬客。
還好阮紡玲租屋是在一條巷子裏,相對巷外是安靜不少。
蘇陽抱著阮紡玲,猶如幽靈般穿過大門,走上了六樓房間,將阮紡玲放到睡床上。
蘇陽是第一次走進阮紡玲房間,聞著房間裏清新的橙香,蘇陽眼睛環視一下房間環境。
房間是典型的出租屋格局,不是很寬敞,隻有一個房間帶衛生間,一扇窗可以看到夜空上星星。
蘇陽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阮紡玲,心裏有點牽掛著陳鑫的事情,於是悄悄飄出了窗外,身形飄逸瀟灑地向培訓公司方向飛去。
一會後就到了培訓公司門前,見到公司大門緊閉,裏麵靜悄悄,蘇陽才突然意識到來的不是時候,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也隻有盜賊這個時候才出沒了。
蘇陽打算明天再來拜訪陳鑫夫妻,轉身要走時,蘇陽出於謹慎,耳力延伸進房間裏。
“咦!怎麼婓敏不在公司裏?”蘇陽疑惑地喃喃自語,在蘇陽記憶中,婓敏晚上都是在公司裏睡覺的。
“婉蓉,在嗎?”蘇陽輕輕叫喚。
見到婉蓉也沒有聲息,蘇陽臉色顯得凝重起來,蘇陽掐指一算,臉上露起忿然的神色。
看來是自己想得太當然了,以為教訓了幾個嘍卒,就會給濱合門的人有所警示,就會無條件將陳鑫釋放,但蘇陽卻沒有想到,濱合門能在深州紮根開花,還是有些令人忌憚的能量的,不可能單憑蘇陽用巫術恐嚇幾個人,就會將幾百萬鈔票的借條撕毀。
“嫌我的藥量少,那就來一味猛藥吧。”蘇陽冷笑一聲,身形一晃,融入了濃濃夜色中。
……
濱合門地下黑監獄裏,燈光黯淡,牆壁黝黑潮濕,空氣中充溢著濃烈的餿味、臊騷氣味。
黑獄裏傳來陣陣淒厲的哀嚎聲,隻見一個大狗籠裏,一個中年人四肢被綁住,而手臂露出籠子外麵。
籠子外麵蹲著幾隻體型巨大凶殘的大狗,這些大狗正齜牙咧嘴地盯著籠子低吼,目光凶殘而貪婪,要不是大狗還被鐵鏈縛住,相信中年人露出籠外的手臂馬上血肉紛飛了。
不遠處一個凳子上,宗永澄嘴裏叼著一支雪茄,吞雲吐霧,眼光陰冷地望著狗籠裏的中年人。
“蔣老板,你考慮得怎麼樣?”宗永澄摁滅了雪茄,目光如狼一樣盯視江寧說道。
蔣震寧目光怒火噴發地說道:“我呸!你有種就不要用這種三濫手段,咱們明槍真刀來一下,別人怕你濱合門,我江寧偏偏當濱合是一盤屎!”
“哦,倒是有點膽氣。”宗永澄笑笑,突然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說道:“今天請你來,我是有正事與你相談,是一筆財富之道,不知蔣老板是否有興趣聽聽呢?”
“財富之道?”蔣震寧嘴角嘲諷一笑,掙紮一下被繩子綁住的手臂說道:“居然宗老板有意找我來談生意,為何這樣待客?莫非這又是宗老板突發奇想的節目秀?”
宗永澄沒有理會震寧的諷刺,而是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點茶水後,輕笑著說道:“我是個爽快的人,就不與你繞圈子了,蔣老板去年承包了湛沙海港,錢是無少賺吧?我近來也看到了發展海港的經濟潛力,想與蔣老板一起合資,將整塊湛沙海港承包權拿下,要賺錢,就要賺大錢,蔣老板覺得我這個建議怎麼樣呢?”
“宗老板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已經滿足湛沙目前的生意了,不想再擴大了。”蔣震寧客氣地回絕道。
“蔣老板真的不打算與我們濱合門合作嗎?”宗永澄臉色突然變冷,半瞇眼睛說道。
見蔣震寧沒有出聲,宗永澄眼睛裏露出睥睨天下的氣勢,非常有力地張開雙手說道:“你隻要與我們合作,有濱合門當你後盾,以後誰還敢盯上你湛沙的產業,誰還敢去惹事?”
“宗老板,真的對不起了!我們真的不想再擴大海港的生意了。”蔣震寧認真地說道。
“蔣老板海港產業真的無法鬆口了?”宗永澄臉笑肉不笑地說道。
“對不起了!”蔣震寧不是傻子,濱合門的人分明就是看到自己撈財眼紅,想滲透進來,先瓜分自己財富,最後再全部吞噬掉自己在湛沙的產業,蔣震寧怎麼會同意呢?
宗永澄打了一個眼色給一旁的馬仔,馬仔立刻走到縛住大狗的鎖鏈旁邊,故意搖晃著鎖鏈叮當作響,幾隻大狗聽到了鎖鏈聲音,暴躁地狂吠起來,望向狗籠的眼光變得赤紅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