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塵在受了那‘羅漢伏虎拳’的一擊之後,雖說不至於是什麼致命傷、也不至於被給打得口噴鮮血,但是,在這一擊之下,卻也是無可奈何的失去了手中之劍,也全然沒有了反抗之力,而這一切也並不是拜那歐陽爍所賜,而是拜那黃昏之光所賜。
眼下危不容緩,葉落塵時刻都有著生命危險,可是奈何身體就是那麼的不聽使喚,而就是在這緊要時刻,紫衣空人的一句話,卻是使得葉落塵恍然大悟,轉危為安。
隻聞紫衣空人,淡淡的出聲說道,“萬物本無物,物皆有心而生,心若靜,其一可破也;幻像之物,皆有心魔而生,心若無魔,其自定,其幻自破也;葉少俠,心境自無魔,當可用佛家‘金鍾罩’以破其之心魔,定當萬魔不侵。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葉落塵聞之此話,心下頓時開朗,也不顧及那即將到來的‘龍爪手’,轉而是安心致誌的盤膝而坐、虛以待神,周身血脈無不化固、競是不在流轉,淡淡的黑光籠罩在了其身,乃是土係防禦之術,‘金鍾罩’。
隻是,這一次的‘金鍾罩’尤其古怪,競是帶動得葉落塵周身血脈不在流動、似是進入了某一種冥思的境界,氣雖若神閑,但卻無半點兒、進氣出氣之分,嚴然就好像是死絕之人、而無氣。
反觀眼下,那歐陽爍連續的兩次要害攻擊,競都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在了其外,雖百思不得其解,但也知這是那老怪使得手段。
那歐陽爍猶如發了瘋一般,一番拳打腳踢、盡數的落在了葉落塵的周身,而每一次攻擊、無不是全力而發,但卻傷不到葉落塵一絲一毫。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我佛慈悲。”紫衣空人雙手合十,若有所思的輕說道。
紫衣空人言罷,淡淡的紫光競是脫體而出,和葉落塵的土係黑色、相相照應。
山前群弟子,見到師傅的舉動,一個個皆是驚慌失措的高聲道,“師傅,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紫衣空人猶如聞所未聞般,揮了揮手,製止了他們的話語,道,“老衲圓寂之日,得以再相見葉少俠一次,死而足已。惜哉、惜哉,隻是不能和葉少俠一同對付那黑魁,痛哉、痛哉。”
言罷,紫衣空人已然圓寂西去,隻剩那淡淡的紫氣籠罩在了葉落塵的身上、和那群弟子的哭泣之聲充沛山間,久而不絕。
隻見在紫衣空人圓寂之時,山間野獸、飛禽,無不躁動,撼動群森、群山、群水,本是大好的烈日當空,在此時卻是搖身一變,烏雲密布,一場大雨不由分說,降落在了其間。
說來也甚是奇怪,隻見在那方圓數十處之地,皆是大雨如盆般傾灑而下,然而,唯獨那少林寺山頭偏偏又無鬥量之雨,嚴然無半點之雨,也不知這乃是何意?
俗話說,天意不可循、亦不可違,循環之道,自有真理,所謂好惡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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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姐姐,落塵哥哥怎麼會到了這裏?這裏不就是少林寺了嗎?”付龍兒在前麵詫異的出聲說道。
付雪兒以手遮發、避雨,道,“這場大雨說來就來,毫無征兆,前麵有個涼亭,我們先去避雨好了。”
付雪兒言罷,也不由分說,拉著付龍兒便往前麵趕了去,至於那付龍兒的疑問之聲,卻全然不作理會。
“滴滴答答!”
兩人一陣小跑,雖是到達了涼亭,卻也渾身濕透,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付龍兒競還能嬉笑得出,“雪兒姐姐,你猜葉落塵會不會是出家做了和尚?”
“咦?他好生生的,為何要出家做和尚?”付雪兒不解的出聲道。
付龍兒樂‘嗬嗬’的出聲道,“因為不要你啊!”
“你這丫頭!”付雪兒嬌‘嗔’了一聲,揚手作勢欲打。
“唉呀!”付龍兒吆喝了一聲,連連求饒,道,“我的好姐姐,我知道錯了,你還是剩點兒力氣、和你的意中人去纏綿的吧!”
“你.....找打!”
兩人一陣嬉戲打鬧,可天色已然見晚,但這雨卻是連絲毫的停歇之意也無,比之先前,反倒是越下越大,足有一副一發不可收拾之意。
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似是都在說,‘我們冒雨而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