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晚了,煙沒了,精氣兒泄了,編輯老師也來不及拜訪了,倆人騎著自行車返回學校。
這是賈平凹投稿之路的一次剪影。其實很多老編輯都記得他背著書包來雜誌社送稿的瘦弱的身影,也都看過他如雪片般投來的稿件,他就這樣“一根筋”的寫稿,“一根筋”的投稿,終於成長為一代大家。
陸南別致的書法
初見陸南,人們會有兩種看法。他將滿頭長發束紮於腦後,一身休閑穿著,曾有人說他:“背後看是姑娘,前頭看是老太婆,仔細一看才是個老頭子。”這種奇異裝扮,傳統的人會心有微詞,視為怪異。新潮的人則稱其獨特,時髦的叫法為“酷”。無論怎樣審視,有一點效果是共同的,就是他會在大家心目中留下較深的印象。
這些都是外在的,隻要看了陸南的書法,相信大多數人都會另眼相加。他的書法重在奇和秀。奇指的是字的結體豐富與布局的變化和諧,黑墨在他的筆下,粗細輕重濃深淺白沒有固定的規律,完全根據所書的內容和篇幅來調整。他寫字打破了法貼的陳式,滲進了國畫的韻味兒,重在字的意義及造型。秀指的是他的字常常很瘦,尤其是隸書,似坐禪的老道,有一股清俊的書卷氣。
陸南沒有專門學過美術或書法,他一直在紡織係統工作,嚴格說,是書界圈外人。他的頭頂沒有耀眼的光環,沒有鑲金的招牌,也沒有可以憑借和支撐的師承。多年前我們認識時,他隻是一家小報的記者,偶爾腋下夾著一些自已的繪畫作品,看不出有多大的“勢”,但人卻幽默有趣爽朗。後來他消失了,數年不見蹤影和聲息。
當他再次出現時,竟拿著準備出版書法集的樣品,交談中才知道,他這幾年一邊在外地雲遊,一邊潛心於寫毛筆字。刻苦鑽研使他對書法有了較深的理解,滄桑的經曆加重了他筆下雄沉的墨色。外地人開始並不知道陸南是何許人也,現在奇裝異服的酷哥兒多了,可是看了他的字,竟立即收購熱情禮遇。他靠一管竹筆,征服了熱愛書法的受眾,支撐起不同凡響的品位,勾勒出自已人生的軌跡。
世事可以變化,為人能夠群分,地域存在差別,但藝術欣賞是共同的。藝術家就是要用作品說話,這是亙古的準則。
陸南現在書無定法,行無常軌,他回西安隻是短暫的停留。他的足跡向四方延伸,他的筆毫也在浸醮著四海的風塵,人道與書道都在不斷地長進。
一管竹筆走天下,這是多麼好的人生狀態啊。
陳忠誌的顫抖畫筆
國畫家陳忠誌的一幅作品《黃河兒女》,在北京的拍買會上以418萬元的高價成交,頓時震驚了畫壇。
大家關心的是畫價,可這個七十多歲的老教授老畫家如今全家還住著七十平米的舊房,並且他還身患高血壓、帕金森症等多種疾病,了解的人就少了。
帕金森症俗稱“舞蹈病”,就是手臂要不由自主地不能間斷地動來動去,這對手握畫筆的人來說可是致命的隱患。
看過陳忠誌作畫的人都發現了一個特異現象,他平常手臂舞動顫抖不寧,可一旦抓住畫筆來工作,那隻手就正常了、聽話了,奇跡出現了。原來是他身上的“一根筋”,控製了手臂上的神經,可這控製的過程,該是多麼艱巨啊。
這就是“一根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