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大人還是個水靈靈的小年輕，現在在禮部任職。
他性子軟，作為朝堂上小皇帝唯一能欺負的臣子，小皇帝表示，“朕特別喜歡艾卿。”
至於柳相，但凡朝堂上誰沒被他欺負過？小艾大人如此軟糯，他欺負起來簡直不要太順手！
小艾大人自然心酸極了，他早就說過自己不適合呆朝堂上，結果他爹愣是刷老臉將他弄了進來。
每天被同僚戲弄，被長輩打趣，被小皇帝抱著腰撒嬌，這些他都能承受，偏偏柳相不走尋常路，欺負起人來都花樣百出的。
“臣，臣本來不敢勞煩太後，可臣，那什麼，柳相……”他揪著袖子坑坑嗤嗤，聶小碗明白，他這是被柳相欺負怕了。
“哀家知道了。”見他如此，聶小碗也不忍心逗他了。
她這一答應不要緊，繼小艾大人之後，陸陸續續又有幾位大人拜托她。
她默默瞅著堆在一起的賀禮發愁，小皇帝蹲她腳邊也發愁，“母後，再這麼下去，他們會不會集體排斥相父啊？”
……很有可能。
思路被帶歪了的聶小碗腦補了一下柳相孤零零滿身蕭瑟的背影，頓覺不舒服了，好歹柳相也算她半個心腹了，他們怎麼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排擠呢？！
小皇帝和柳相素來親厚，他桑心了，“相父要是知道了，會很難過的。”
聶小碗彎腰拍拍他的腦袋，“別擔心，哀家和他談談，讓他以後對他們好點。”
還可以趁這個機會再拉進拉進她與柳相的關係。就目前而言，她需要柳相，她得拿出點真心來。
當天下午，柳相就被召進了姣陽殿，她委婉又含蓄得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柳相板正威嚴的表情裂了又裂，他抬袖子指了指自己的臉，“要我以後多對他們和藹可親的笑？”
聶小碗真誠微笑：“除此之外，你也不要隨意玩他們了。”
柳相：“……”
既然是她希望的，那他都照辦，他用力擠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這樣成麼？”
聶小碗：“……還，還成吧。”頓頓，又補了一刀，“就是有點假。”
她企圖讓他做得更好，“你得讓百官覺著你的笑很暖，就跟太陽似的。”
“……”柳相又一笑，嘴角咧得極大。
與此同時，殿門外撲通一聲，素願直接跪了，心道艾瑪，柳相您是在自毀麼，笑得真是太傻瓜了。
他又笑了幾次，要麼傻得冒火，要麼假得離譜，聶小碗納悶了，“你平時對著哀家不笑得挺好麼？”
柳相捏捏自己的嘴角，“他們哪能跟你比啊？你多招人喜歡……”
語到此，驀地一頓，聶小碗瞪圓了眼，門邊的素願努力縮成團，她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了？！
“對了，小世子還有幾天就要進京了，我們這邊得有所準備才行。”默了不過一會兒，柳相若無其事得整了整衣袍，“若太後不嫌棄，此事就交給臣來做吧。”
小世子進京是兩人一同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