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隕,難道這就是真正的你嗎,雖然我沒有你的修為高深,但是在麵對我金家的仇人之時,保護我的親人,保護我的愛,保護我最為重要的人,哪怕是拚上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我不會像你這樣隻知道一味的追求實力上麵的強大,而內心卻隻是個不敢麵對,不敢擔當,一個害怕失敗的無能鼠輩,我們也不需要你去印證你到底是不是金家的子孫,到底是不是我父母的親生骨肉,到底是不是我的二哥,這些都不重要,我們金家不需要你這樣的懦夫。你就躲在這個角落裏麵做一個永久被人唾棄的懦夫吧。”杜斐此時一臉憤慨的看著威隕,聲嘶竭力的咆哮道,字字珠璣,鏗鏘有力,每字每句猶如一把把尖刀一刀刀的割劃著威隕那高傲的自尊心。
聽到杜斐責斥聲,威隕此時的神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雙眼之中露出了驚恐的之色,雙手抱膝縮坐在地上,這可是眾人頭一次見到威隕露出了害怕的神情,那樣孤獨,那樣無助,猶如一個被拋棄的小孩一般讓人見了心生憐憫之意。
“少主,你這是怎麼了?!”傲蒼一臉擔憂的神情看著威隕,剛準備伸手出安撫威隕,但是威隕卻是表現的有些害怕,一臉驚蟄的神情朝著後麵退縮了一些。
“威隕可是我們皇極滅元閣的少主,怎麼可能會是你們金家的子孫,難道你們金家能夠有子孫能夠像我們少主這樣的天賦嗎?他是主上的義子。絕對不會是你們金家的子孫。”赤煉洪對著眾人責斥道。
“到底是不是金家的子孫你我都無從查證,現在唯一能夠證明威隕身份的辦法就是這黑錘。”杜清風瞪眼看著赤煉洪說道。
“威隕,我在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願不願意來驗證你的身份。”杜斐看著威隕責問道。
此時威隕神情表現的異常慌亂,口中不斷的念道著:“不可能,不肯能,義父不可能騙我,義父不可能騙我。不可能….”
“小斐,為什麼你現在還需要征求威隕的同意,完全可以直接取出他的精血來驗證就行了啊。”南宮晴此時很是疑惑的看著杜斐問道。不單是南宮晴感到迷惑,就連是其他人此時也是感到疑惑,紛紛看著杜斐想要知道緣由。
“威隕和我們一直處於敵對,所處的立場也完全不相同,一下子讓他接受這一切似乎有些困難,倘若他真的是我二哥,我不希望他被皇極滅元閣所捆縛住心智,即便是我們取出了他的精血證明了他是我的二哥,不僅不會使得他欣然接受這個事實,反而還會使得他的心結無法解開,所以我需要他自願前來驗證自己的身份,隻有他自己心甘情願的。這樣才能打開他的心結,才會真正的接受大家。”杜斐深情的看著南宮晴說道。
“你自己好好的考慮考慮吧,我不強求你。若是你真的是我二哥,你不承認也好,逃避也罷,這都是不爭的事實,若是你不是,你還是皇極滅元閣那個耀武揚威的少主,我們永遠都是敵人。”杜斐說道此瞟了威隕一眼然後轉身離去。現在的杜斐明顯的比起先前要冷靜了許多,這份心智,這份穩重也讓杜斐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更像是一位顧全大局的人物。
所有人此時都被杜斐所表現出來的冷靜給驚住了,剛才還鬧著要打要殺的那個杜斐此時一下子轉變得這般成熟,這般穩重,這的確讓眾人感到詫異。其實杜斐這麼多年來經曆的苦難困惑早已經將他的心智磨礪的堅毅無比,變得比同齡人都要成熟許多,杜斐隻是習慣了嘻嘻哈哈的,大大咧咧的作風,不願意表露出來自己內心的那份堅毅成熟而已,現在這個時候杜斐的內心的成熟穩重算得上是盡顯無疑。
正在此時,眾人準備離去之際,威隕卻是緩緩的站起身來,對著杜斐喊道:“等等。”
聽到威隕的聲音眾人立馬轉頭望向威隕。想要看看威隕此時到底的抉擇。
威隕此時的神情已經完全變了,沒有擔憂害怕,也沒有了往昔的冰冷無情,而是平靜如水一般,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靜怡。威隕看著眾人望著自己,輕歎一口氣道:“來。”
一個‘來’字看似簡單,但是對於威隕來說,需要莫大的勇氣,必須要拋棄自己那高傲的自尊心,眾人見狀心頭也是莫名的多出一絲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