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樣的父母才會把一個七尺男兒逼成這樣?哎!
魔月扶著林瀟出了品花樓,叫了一輛專門幫人跑短路的馬車,搖搖晃晃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此時還不算太晚,周大娘也是剛睡下,她聽到響動便來到了院子,魔月見有幫手到來輕鬆一笑:“周大娘,把西廂房外間的床褥收拾一下。”
就讓林瀟住下來吧,反正他隻是商賈世家的子弟,與官員不同。
安頓好林瀟,魔月回到自己房中才注意到自己一身酒氣實在難以入睡,周大娘要照顧幾個孩子已沒有太多時間來伺候她,趕明兒還是要買倆丫鬟來比較好。魔月為自己換了一身單衣後頓覺乏意襲來,半知半覺中便沉沉睡下。
傾王府內。
明子傾站在窗前背影清潤且孤單,他的身旁還是站著那個他中毒時抱他離開的人,他的隨身侍衛柳覃。
‘咚~咚~’兩下敲門聲不輕不重不急不緩的響起,柳覃得明子傾示意便將來人喊了進來,來人腳步微輕走到明子傾身後單膝跪下,他全身都裹在黑衣裏隻剩下一雙鷹鷲般明亮的眼睛自然垂下。
“林公子呢?”明子傾話音微沉,讓他去把離家出走的林瀟帶回傾王府,現在看來好像是失敗了。
“王爺,林公子被一個叫歐陽的人帶走了,在品花樓是林公子自己懇求歐陽收留他的。”
“歐陽是誰?”
這下黑衣人為難了,他隻急著回來複命,沒有去調查那個歐陽的來曆,現在王爺問起來他該怎麼回答?黑衣人目光悠悠地看向沉默不語的柳覃,柳覃離王爺最親近,或許他能幫自己解圍。
柳覃橫眉掃了黑衣人一眼滿臉恨鐵不成鋼,幸好他前兩天就留意了那個自稱歐陽公子的人,他側身朝明子傾躬身回道。
“王爺,這個歐陽十天前來到麓晏城,期間頻繁出入品花樓,王爺中毒之後柳覃就排查了全城的人,這個歐陽嫌疑最大,但是目前我們還不知道他是屬於那一派的,他在慶宏街盡頭的婉河邊買了一座院子,前兩又把城外破廟裏的小乞丐和一個老婆子接回院子一起住,暫時沒有任何可疑動作。”
柳覃停頓了一下,臉上有點為難,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咬牙說了最關鍵的一句。
“歐陽進入麓晏城之前的信息,查不到!”
明子傾無奈揮手讓他們倆各自站好,“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帶走了林瀟,安全問題你們自己看著辦。繼續查歐陽的來曆。”
“是!”明子傾輕聲將人遣走,房子裏就剩下自己形單影隻,他又轉身朝窗外看去,臉色平靜無波。
那一杯本以為會置他於死地的聖水其實不是毒藥,其中含有精純強大的能量,若是以常人之軀喝下會被燒幹精元,而他是有內力傍身的人,在柳覃的幫助下花了一個晚上就把藥力給煉化吸收了,因此他的功力還得以精進。
要說這下毒之人也是費盡心思了,那種天地奇藥都用上了,真可謂是‘不擇手段’。
遇水即溶、無色無味、無毒性,何時何地都可以隨便使用。明子傾自己就是個精通於易容的人,他明知道那一晚的如花有問題,還是進退不得喝了聖水。明子傾恢複如常來到鏡子前,給自己帶上一張人皮麵具,然後消失在了房間內。
暗衛門都裝作視而不見看向別處,顯然明子傾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