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當紅心測洗完澡回到自己的臥室裏,他突然看到了隻穿著睡衣的忻芸正盤著雙腿坐到了自己的床頭上?!——而她那出了名的好身材簡直就差不多隻能用“顯露無疑”這四個字來形容了……
事實上,早在當年從千燈返回上海的車程上,儲滬蘇便(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事態的危險性!當時的她其實內心萬分的忐忑:既憂心於那個未能謀麵的紅心測的同居者:周若彤,又憂心於那個豐姿綽綽的情敵:忻芸!!——
聽說周若彤是有未婚夫的,那麼至少會有一個男人可以出麵對紅心測形成製衡;可是忻芸那一邊又會怎麼樣呢?正值青春年少的男同胞,會有能力抵擋得了那來自異性“風華正茂”的持續誘惑麼?!
“我自己返回上海,卻又幫忙勸說著忻芸留在紅心測的身邊?”儲滬蘇幾乎是立刻就覺得後悔了:“我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呀……”
當紅心測看到自己主臥內的此情此景,不禁讓他聯想起了當年忻芸留宿自己過夜的那一件往事……
然而忻芸卻開口打斷了他的回憶:“當年你為什麼要離開?後來你又為什麼要來找我?!”
“我覺得地攤生意沒辦法達到我的預期;而後來我又發現,想要把樓造高,還是不得不首先要把地基給大好……”紅心測麵露愧疚之色。
“你好像並沒有在回答我的問題!”今天忻芸顯得格外得聲勢逼人……
“然而,無論我當初對忻芸說些什麼,最後的結果恐怕都會是‘我不得不離開,而忻芸卻必定會留下’!”車開得一顛一顛的,儲滬蘇在試圖去安慰她自己。
“我去找你,那是因為隻有你才能夠幫到我!”紅心測斬釘截鐵地回答了忻芸的問題。
忻芸聽後心內一喜,然而麵部表情卻是依然繃得很緊:“哼!嘴上說得好聽!你不是一直有你的老情人,‘賢內助’的麼?!你怎麼不去找她?!!”當然,她所指的這個人就是儲滬蘇。
“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側重。”紅心回答得很中肯。
“所以說我就是命賤,隻配給你打工;而儲滬蘇則是上海大小姐,所以她就能做你女朋友!我說得對不對?!”忻芸壓低了聲音,反而起到了愈發強勢的效果!
“很明顯,我當然不會是這麼個意思。”紅心測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那樣四平八穩。
“你就是這個意思!!!”忻芸激動得大叫一聲!——讓忻芸覺得最可恨的就是:明明一直陪伴在紅心身邊的人是自己;可他的心裏麵卻自始至終都裝的是另外一個人……
如同和她承諾過的那樣,紅心測在開店期間總是會“定時定量”地與儲滬蘇保持通話:聯絡感情,同時也向她彙報自己的工作進展。偶爾兩個人也能見見麵,在紅心想要來上海的時候……儲覺得,她的這個男朋友充其量也就隻能算作是個“臨時工”——可千萬不要對臨時工抱有過高的指望!因為,哪怕是在春節休假期間,他也都是會說走就走的……
在他想來的時候他就來,而在他想走的時候他就會走——儲滬蘇心裏充滿了對他的怨恨!
“你想讓我來我就來;你想讓我走我就走——你把我當成是什麼人了?!”忻芸一下子從強勢的狀態轉變成了哭訴。
“我們可是同盟啊。”紅心測回答得很真誠。
“誰要和你做什麼狗屁同盟啊?!”忻芸哭得更大聲了。
紅心測挫了挫鼻梁。如果對麵的那個人並不是忻芸,那麼他是絕不會給對方機會讓她可以把後麵這幾句話給說出來的!
“我愛你!難道你不知道麼?!”眼淚給予了忻芸最大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