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是一個相對意義上的形容詞。實際上,從顧水樹拿到紅心測的手機號碼,到他倆麵對麵地坐到一起進行一番“具有建設性意義”的大攀談——這之間其實相隔了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當顧把紅的廣告拿在了手裏之後,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進行了確認:她照著傳單上的號碼給打了過去,電話也果然是被接通了——她就知道,做生意的人一般是不願意輕易變更號碼的。
“你好,請問是紅心測先生嗎?”顧水樹顫顫巍巍地向電話的那一頭輕聲詢問著。她覺得自己的行為看起來實在很像是在搭訕。
“是我,你哪位?”紅心測的聲音完全聽不出感情。
“嗯,我想一想該怎麼說。”顧在飛快地組織著語言:“我們以前在外國語大學校門口見過一麵,你那天還衝著我色眯眯地笑呢。”顧想借此拉近兩人間的距離。
“啊,我知道你是誰了。我也記得那一天是你先色眯眯地朝著我笑的~”紅心也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地回答道。
“你知道我是誰了嗎?”顧水樹覺得這樣一來,接下來的溝通就會變得容易了。
紅心測是真的記起了她是誰:那是一個美得讓人過目不忘的姑娘;同時,他也還記得,見到她的那一天,自己曾經有過這樣一番心理活動——
紅心測自認是一個“豔福不淺”的承蒙上天眷顧的辛運兒:自幼便能結識到一個“美貌不可方物”的儲滬蘇來和自己做青梅竹馬!~他一度認定生活中是再難遇到另一個如儲般“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了的!至少是在“現實生活中”,他覺得肯定遇不到!!
直到那天他親眼見到了顧水樹——這個日後被評授為“世界最美50張麵孔”的“隻應天上有”的女子……
他還能記得,他幾乎是在見到她的第一時間,便拿她同小債主進行了比較——
僅憑外貌而言,兩人實在難分伯仲;但在氣質層麵上,兩個人卻是“天差地別”:儲是真正的“水做的女人”,她的美是“柔美”;而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很明顯走的是“王姐”的路線,她的美是“精美”!~——他甚至能夠想象她在她男朋友麵前趾高氣昂、頤指氣使的模樣……而這也便是他會衝著她壞笑的緣由。
“那麼,就請你說說你的來意吧。”紅心測不說廢話,單刀直入地在電話裏問她。
“我待會兒以短信的方式告知你吧。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正當的理由!”顧水樹意外於紅心測的這一種壓迫感十足的表達方式,一時有些亂了方寸……
通話結束之後,顧有一些埋怨自己的“準備不充分”:一直在找他,卻又說不上到底找他幹什麼?……
最後,紅心測所受到的短信內容是這樣的:“我爸是個做生意的,他從你身上看出了一種‘馳騁商界’的天分和潛能!想要邀請你來和我們見個麵。”
紅心在看完之後,立刻回想起了從前“三輛豪車”的場景!“原來他一直在觀察我?!”紅心測覺得:一直壓在自己頭頂上的那塊“天花板”,看起來終於要是要被打開了!~
然而,他在稍作思索之後,卻給出了“不能馬上履約”的回複,理由是“新店開張,百業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