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狗腿子呆住了,沒想到不可一世的刀疤哥竟然被一個十幾歲的毛孩子打倒了,遲疑幾秒鍾趕緊將刀疤哥扶了起來。
“哎呦,******的,輕點!”刀疤哥一邊掙紮著站起身來,一邊用手輕輕的揉著腦袋,顯然羅陽這一腳踢得不輕。
羅陽去年年底參加了全國道館聯合大賽,以驚世駭俗的二十四場連勝,取得了全國的冠軍,當然黑社會是不會關注這樣的事情,除了錢他們什麼都不在乎,要不然怎麼會接受和羅陽比試的要求呢。
“哈哈哈哈。”刀疤哥踉蹌著推開小弟,看了一眼得意的羅陽,突然大笑起來,這笑聲陰森又透著濃濃的殺機。
“你笑什麼?難道是被踢壞了腦子。”羅陽看著有些癲狂的刀疤哥,似乎懷疑是自己出手太重了,曾經也有幾個前來踢館的高手,被自己踢過以後就癡呆了的。
“羅陽,我在笑你可憐,你恐怕現在已經成為了孤兒了。”刀疤哥微微眯起眼睛,冰冷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你是什麼意思?”聽到刀疤哥這句話,羅陽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跳陡然加快。
“你老爹壞了我的大事,我會放過他嗎?實話告訴你,昨天夜裏我已經殺了他,今天來就是要斬草除根,哼!”說完刀疤哥再次摸出手槍,指向羅陽。
“什麼,你,你,殺了我老爸!”羅陽顫顫巍巍的說道,聲音都有些扭曲了,眼睛瞪的快要裂開了一般,身子劇烈的抖動起來。
羅陽三歲的時候母親就故去,十幾年來一直和老爸相依為命,在羅陽的眼裏老爸是世界上唯一在乎的親人,羅陽曾經發誓要讓老爸過上最幸福的生活,要拿更多的冠軍給老爸,沒想到現在卻已經天人永別了,無論如何羅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這些混蛋竟然殺死了羅陽的父親,可惡。”
“看來要出大事了,師弟你從後門悄悄出去,快去尋師傅回來,快。”趁著雙方對峙,一個年紀稍小的師弟從後門溜了出去,一溜煙的朝街頭另外一家道館跑去,師傅正在那裏敘舊。
除了身子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羅陽幾乎呆住了,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似乎整個世界都塌了,這一刻羅陽似乎陷在回憶的世界裏,和父親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都是幸福的時光。
“殺了他。”刀疤哥手指勾了勾,惡狠狠的看著羅陽,身後的三個狗腿子紛紛掏出手槍,整齊的指向羅陽,拉上槍栓,隻要手指輕輕的扣動扳機羅陽就必死無疑了。
羅陽仍然像一具幹屍一樣,呆呆的矗立在原地,麵容僵在臉上,隻是雙手捧著一顆黑曜石的吊墜,這是父親小時候送給自己的一個護身符,羅陽戴了十幾年從未摘下來過。
每次練功困乏的時候,黑曜石散發出溫潤的氣息總能讓自己頓覺清晰,繼而體力充沛,雖然羅陽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看到這個吊墜似乎就像父親陪在身邊一樣親切。
“啪啪啪。”三道身影掠出,猛地撲向三個狗腿子,蔡京和幾個師兄弟,雖然害怕對方的槍但是說什麼也不能眼看著羅陽被殺死,先擋住三人,搶了槍再說。
蔡京幾人死死的把住對方的手臂,爭取時機搶奪手槍,以免槍走火發生誤傷。一時間道館的幾個弟子和三個狗腿子扭打在一起。
“我這就送你去見你老爹,嘿。”刀疤哥不去理會眼前紛亂的局麵,此時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斬草除根”,緩緩地舉起手槍拉上槍栓,蔡京突然看到這一舉動,想要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還是沒有預料的響起,所有人立時定住了,紛紛看向羅陽,蔡京清晰的看到羅陽的衣服上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洞,呆滯了片刻羅陽直挺挺的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