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胡思亂想’在其腦海中的徒然產生,如翻江倒海一發不可收拾,讓本有主場優勢自信的他籠罩挫敗感,甚至有些不敢與荊軻堂硬碰硬的自愧不如。
可麵對這種危急情況,一旦再次落入荊軻堂之手必將是無法再次逃之夭夭,誰也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且像荊軻堂這樣組織更是絕無可能,是死是活隻能靠自己。
麵對荊軻堂這樣龐大的勢力,朱天可不想那些曾經與他有交情的朋友,如扁靈韻、悟靜、慕容楚、尹正、杜青城、諸葛流雲等卷入這次紛爭,否則定會連累到他們背後的門派勢力,到那時讓這些出手相助的朋友如何自處。
作為他們的朋友,當自己生死未卜,麵對幾乎無法對抗的勢力之時,首先想到的不是你朋友的拔刀相助,而是不讓潑到自己身上的髒水濺到自己朋友,否則有違交友之道,這種情況危急萬分之下,寧可朋友負我,我不可負朋友,這是朱天的底線。
朱天在丹殿內部製高點處站著,目睹愈來愈多的荊軻堂刺客彙聚於此,莫名其妙的壓迫感隨之而來,不時舉目四眺,來回搜索圍觀人群中是否出現朋友的身影。
成百上千的刺客將他團團圍住於丹殿,讓他倍感壓力,但不至於驚慌失措,而那些重要的人才是他最為關注的,豈能讓自己朋友承受無妄之災。
觀察許久,依舊沒有發現扁靈韻、慕容楚等人的身影,讓他心少許安慰。
此刻他看著夕陽西下,殘陽的血紅色布滿周天,是夕陽無限好,隻是在黃昏。
這幾天來自四麵八方的荊軻堂刺客越來越少,這說明荊軻堂召集人馬即將結束,丹殿四周布滿一片黑壓壓的刺客,但卻是靜悄悄的,唯有那些看熱鬧之人發出的竊竊私語,一些妖獸因大量人類彙聚,被攪擾而發出陣陣嚎叫聲。
寂靜的丹殿在夕陽血色映襯下顯得寂靜與荒涼,應該說是讓人窒息的枯寂,或許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又或許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形勢危急。
木若待雞的他看著黑壓壓的刺客,腦海中不斷盤算如何利用被自己掌控的丹殿與他們周旋,緊繃的臉龐徒然微微一動,雙眸中一抹陰翳,似乎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一溜煙,帶著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容,朱天向丹殿內核心之處疾馳。
哪怕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不能坐以待斃,曾經何時她也經曆都少次生生死死,最終依舊安然無恙站在這裏。
穿雲箭發出第十五天,進入朱雀仙宮的荊軻堂此刻幾乎彙聚於此,而扁靈韻、慕容楚、尹正、杜青城、悟靜等也一並隨眾人而至。
扁靈韻了解現場形勢後,變得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應對,麵對不計其數的荊軻堂的刺客,且不少刺客的境界已是融靈境九重巔峰,而自己方才融靈七重境,最悲催的就是刺客人數近萬人,自己與之對比簡直是螳臂當車。
麵對讓人絕望的形勢,她兩眼隻能流下淡淡淚水,感慨到自己真的是無能為力,隻能祈禱上蒼讓她的朱天哥哥平安無事。
慕容楚知道此刻境況對朱天極為不利,有些蠢蠢欲動,幾次三番想衝入刺客中,但被一旁的慕容歐給製住。
悟靜和尚也深感擔憂,如坐針氈,兄弟此刻處境大大的不妙,而自己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身陷囹圄,自己卻無力回天,但麵對這種態勢,又能如何,以卵擊石嗎?
與朱天有些交情的尹正、杜青城、諸葛流雲等也為朱天處境捏一把汗,不過自己門派告誡他們不要參與其中,讓門派難堪,他們也隻能‘袖手旁觀’。
就在眾人交頭接耳荊軻堂何時開始圍獵丹殿內的朱天時,天空中有一群黑衣蒙麵人禦風而來。
“禦風而來,難道這些刺客已是破融靈桎梏而問道蒼天了?”人群中有人看著那些禦風的刺客,麵露驚訝的說。
這言辭的穿透力何等強大,擴散力何等不可思議,剛剛看熱鬧人群中到處竊竊私語,可謂是喧囂塵上,但不知名修士一句‘破融靈桎梏而問道蒼天’讓人聲鼎沸立刻變得鴉雀無聲,眾人臉上無不露出震驚。
禦風而行的蒙麵刺客緩慢落地,那位發號施令打開穿雲箭的蒙麵刺客頓時雙手抱前,畢恭畢敬低頭,以示尊敬。
刹那間那些禦風而來的蒙麵刺客散發出境界之威,靠這群刺客最近的修士清晰感受到境界威壓,無不感到深感意外。
禦風而行可以偽造,可境界威壓則是清晰存在,根本是難以作假,無疑這近百號刺客已入問道蒼天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