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天後,劉彪開口道:“你倒是說說,你會怎麼做?”
“主公,我是勸說主公同意李智借道的事情,不阻攔對方的水師通過長江。”蔡茂道。
“蔡茂,你好大的膽子,難道……”
“好了,還是聽聽蔡茂有何說法,再下定論也不遲。”
蒯雍季之弟蒯義度出班指責蔡茂,話還沒說完,便被劉彪打斷,這明顯就是劉表要偏袒蔡茂。
蒯義度隻好憤憤作罷,一甩衣袖站了回去。
“主公,如今李智攻打益州,可謂是傾巢出動,卻依舊未能拿下益州全境。”
蔡茂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在腦海中組織詞語,向前走了一步,接著說道。
“如今,他唯有兩條可以走。”蔡茂伸出兩根手指。
“長久堅持不下,必然糧草不濟,唯有退兵,此為一也!”
眾人點了點頭,蔡茂說的一點也不錯,李智傾巢而出,戰線過長,運輸糧草便成了問題。
一旦糧草供應不上,他唯有撤軍一途。
“在江東六郡,李智還有萬餘兵馬,這渡長江而上,二路進軍益州,此二也!”
“那,這跟我們阻攔不阻攔有什麼關係?一旦李智拿下益州,我荊州便岌岌可危!”一名荊州官員站了出來道。
“蔡茂,你這是要將荊州拖入萬劫不複之地,致主公於危難之中,唇亡齒寒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又有一人站了出來。
蔡茂隨意的瞄了一眼,這二人都是蒯家那邊的人,肯定是蒯雍季授意他們這麼做的。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我哥怎麼做,還需要你們來教。”蔡眾怒斥道。
“就是,蔡太守自有深意,又豈是你們這幫人能夠明白的。”蔡茂這邊的人也不甘示弱。
“都給我閉嘴!讓蔡茂說完。”劉彪微怒。
不論是蔡家還是蒯家,都是他劉彪的一大助力,也是他心中的隱患,他不願任何一家做大。
世家的勢力龐大,他劉彪也隻能做到平衡,而無法將其消滅。
“主公,此乃主公奪取江東六郡的大好機會,是上蒼給予主公的禮物。”
“一旦李智的水師渡長江而上,進入益州之後,便是主公奪取江東的時機,這也是我答應對方的請求的原因。”蔡茂道。
劉彪眼前一亮,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李智奪取益州上麵去。
卻忽略還有這後麵,李智的空缺,真要是這樣的話,他荊州十萬大軍,趁機渡過長江,奪取江東指日可待。
劉彪對蔡茂這次的表現十分滿意,至於蔡茂是不是收了對方的好處,劉彪一點也不在意。
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劉彪心裏明白,手下人貪點錢財,沒什麼大不了的,關鍵能夠為他劉彪效力。
隻要立場堅定,對於他們的貪些錢財什麼的,劉彪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蒯雍季見此,便知道眼下不能再和蔡茂繼續鬥下去了,這樣對他們很不利。
眼下的情況,已經從該不該給李智軍讓道,轉變到了奪取江東六郡這上麵來。
形式變化,計劃也應該有所改變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