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甲肥郡的地主階層,以及還有可能有北堂家在背後推波助瀾。”鍾誌道。
“什麼?”眾人大驚!
李智眉頭緊皺,輕輕的敲打著椅子的扶手。
事情要是真如鍾誌說的那樣的話,情況可能遠遠不止情報上說的這些,可能還有什麼隱藏。
或者說,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北堂家,想要幹什麼?
甲肥領的揚武兵團初建,人員複雜,還在大後方進行整頓操練,並沒有進駐甲肥領。
“北堂家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者說,他們想要什麼?”李智問道。
“他們想要整個甲肥郡,不願意主上從他們手裏分一杯羹。”鍾誌道。
“難道,他們不怕我們的怒火嗎?他們現在和尚家交戰,一旦惹怒了我們,他們能夠承擔的起激怒我們的後果嗎?”柴勝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道。
這群白眼狼,當初要不是我們忍讓,他北堂家早就被武家吊打,最後,要不是主上退讓,他們怎麼可能得到甲肥郡四分之三的領地。
“當初我就建議過主上,不應該對這北堂家有所忍讓,要不然也不會有如今的局麵。”柴勝一時氣憤道。
“怎麼?你是在譴責我當初的愚蠢嗎?”李智眼神不善道。
柴勝心裏咯噔一下,暗道壞了!他不過是一時氣憤,才口無遮攔,他是萬萬不敢質疑主上的決定。
“主上恕罪!卑職絕無此意!”柴勝急忙跪倒在,大汗淋漓。
“行了!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當初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有我的全盤考慮。”
“隻是未曾想到人心居然可以貪婪到如此地步。”李智道。
柴勝聞言,如蒙大赦!鬆了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北堂家自然是無法獨自承擔惹怒我們的後果,所以,才會在背後推波助瀾。”
“即便我們知道了,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因為我們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鍾誌道。
“這話怎麼說?”李智有些不解道。
“主上,這次引起暴動的是甲肥的地主,他們代表的可是地主階級,一個處理不當,就會引起全天下地主的反對,於我們不利。”鍾誌道。
這是個地主階級在當家做主的時代,要是李智敢強勢鎮壓這些地主的話,就會引起全天下地主的仇視。
到時候,李智便會成為所有地主的公敵,所有的地主便會對李智群起而攻之。
就像地球上的王莽一樣,他就是因為動了士族的利益,這才導致大家進攻他,消滅他。
當然,這隻是其一,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出自王莽本人,他的改革初衷原本是好的,卻沒有很好執行下去。
最後導致了不僅僅是地主階級對他的不滿,百姓們更是民怨沸騰,最後不失敗才怪。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隻要能夠將最底層,也是人數最多的勞苦大眾,爭取過來,對抗地主階級不是問題。
就如同地球上某些農民起義軍喊出的“均貧富、等貴賤”、“打土豪、分田地”的口號。
將最底層、人口基數最多的勞苦大眾聚集在他們身邊,共同對抗“土豪”這個毒瘤。
所以,鍾誌的想法很明顯,那就是不能夠得罪地主階級,否則會站到地主階級的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