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鬱恬,伍子喬目不轉睛地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少女,鬱恬的模樣如果說隻有十八歲他絕對相信,但當然這次科考團應該沒有十八歲的成員,而且好巧不巧的正是他喜歡的類型,嬌小可人,一看就需要人保護的模樣。
鬱恬看著不說話的四個人,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為什麼都站得那麼遠?”
“嗬嗬嗬,你好,你好,我是伍子喬。”聽鬱恬這麼一說,伍子喬作出一個十二分和善的笑容,從最遠的地方走了過來。
杜文彥、寧秋和程遊也都回過神來,頓時覺得先前他們太過刻意的尷尬了,也都靠近了去。
“我是杜文彥。”
“程遊。”
“寧秋。”
五個人第一次靠的這麼近,原本尷尬的氣氛在這時也都消散了。
“探險家號“推開海浪,離開了海港,駛向了地球的最南端,海風迎麵吹來,讓杜文彥原本就有些亂糟糟的頭發更加淩亂起來。
五個人坐在甲板上的休息區,杜文彥看著不停地在記事本上忙碌地寫著什麼的程遊,歎了口氣,鬱恬和寧秋做為這次南極科考團唯二的女性,很快就親近起來,然後就拋棄了他們這三個大男人在一邊聊得正歡,這也讓杜文彥看到他原本以為不會有笑容的寧秋第一次笑了起來。而坐在他身旁有些無所事事的伍子喬正不時地看著鬱恬和寧秋的方向,從鬱恬登船起伍子喬的視線就一直沒有離開過她所在的地方。
杜文彥在這船上一時也找不到事做,隻得也拿出先前師兄送他的那本科研日誌,開始寫了起來,這也是方唐師兄交給他的任務。
隨後的幾天,五個人一直待在船艙裏,寧秋和鬱恬也已經熟悉親密起來,杜文彥總看到她們這一大一小兩個姑娘坐在一起,不是在討論科研項目就是在聊著些他不懂的事。
不過據杜文彥這幾天來所知,寧秋是地質學家,而鬱恬是生物學家,兩人這次去南極科考的科研項目有很大的關聯性,也難怪兩人親近。
程遊還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不過杜文彥猜測十之八九應該還是在做學術上的研究。
伍子喬雖然對鬱恬很感興趣,但鬱恬卻一直不怎麼搭理他,隻跟寧秋比較親,而寧秋還是一貫的看不慣伍子喬,伍子喬也覺得沒趣,隻能經常去找船上的工作人員,這大少爺在船上也算過得有滋有味。
杜文彥也找不到人聊天,隻能每天這裏坐坐,那裏坐坐,或者去找船長聊聊天,或是在房裏寫他的科研日誌,分析他的科研項目,算是五個人中過得最無奈的一位。
這一次的航行除了第一天的風平浪靜,接下來的航程中讓伍子喬見識到了什麼到驚濤駭浪,什麼是無情海洋,所幸“探險家號”做為極地航海船更堅固更平穩。當然這不是伍子喬第一次坐船到海洋深處,但卻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怒吼的海洋。
看著窗外的暴雨,又是一個大浪打來,伍子喬皺起了眉,這是航行的第十五天,按原定計劃,他們將在兩天後登陸到南極大陸,但看著那越來越猛烈的風暴,伍子喬也擔心起來。
航行開始之後,天氣一直不見好,而他們幾個人在船艙裏也已經待得膩味,偶爾天氣有片刻放晴,都忙不迭的出去透透氣,但最近幾天天氣狀況卻越來越糟糕了,他們被悶在船艙裏已經很多天,就連一向樂觀開朗的鬱恬也心情糟糕起來,想到鬱恬,伍子喬也忍不住歎氣,難得這次冒險旅行還能遇到個心儀的女生,卻沒想到在第二天就被委婉地拒絕了,想他伍氏集團的花花大少,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
糟糕的天氣,配上糟糕的心情,伍子喬有那麼幾次後悔參加這次科考團,反正他並不是來為了科學而獻身的,但看著另外的那四個忙著科研項目的未來學者們,伍子喬又深歎了一口氣。
原本有些猛烈搖晃的船身慢慢平靜下來,伍子喬看向窗外,發現原先的狂風暴雨驟然停歇了,遠處的天空中雲霧慢慢消散,露出了躲在重重雲後的那抹紅。
雨停了,風小了,天晴了,伍子喬在房間裏聽到有人從門外跑過,然後是遠遠傳來的那個讓人心甜的聲音,合上了手中用來消遣的書後,伍子喬推開房門走到甲板下,濕潤而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那個甜笑著的少女正和那個冷著一張臉的女人站在船頭,讓他忍不住的嫉妒。
身後又傳來腳步聲,伍子喬回過頭,發現那個一直窩在自己房間工作的程遊正站在自己身後,嘴角帶著笑意,而那個大咧咧的熱血少年杜文彥正從用餐室裏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