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老熟人,除了你們和大哥的爹,不就是爹爹和清姨說的白毛狐狸精?”他人小,對他老爹娘親的情史還是一清二楚的。
祁月嘴角抽搐,這一身痞氣的小子怎麼會是大夏的皇子?
“祁月叔叔,你說我會不會不是老爹親生的,或者那個白毛狐狸精才是我親爹啊?”大夏二皇子扭頭一臉認真的問道,“臭爹爹三天兩頭虐待我,我哪像是他親生的?”
祁月無語望天,若是讓他們的大夏皇帝知道自己的兒子這麼想,不知會做何感想呢?
樓蘭皇城外,來自西域各國的商客來來往往,臨街酒肆二樓的雅室卻隔絕這一切的繁華,桌上的白色小獸抱著果子鬱悶地啃著,望向窗邊白衣銀發的主人,目光極盡鄙視。
一柱香前,他還抱著兩個身材火辣的樓蘭美女招搖過世,橫行霸道,這會又在這玩憂鬱,不過似乎這許多年他總會莫名其妙的望向那個方向,一句話也不再說。
小獸啃完果子,見他形單影隻好不可憐,爬到窗欞上陪著他無語望天,銀發男子鳳目微挑,嫌棄一拂袖,小獸從二樓摔了下去,吱吱亂叫地撲進下麵一人懷中。
蕭清越低頭瞅著趴在自己胸前的小獸,活了幾十年,竟然讓一隻畜牲吃了豆腐,拔刀便要殺獸滅口。
小獸察覺到殺氣,幾個縱躍順著路邊的樹轉眼便爬回了二樓的雅室,蕭清越仰頭望向二樓窗口坐著的人,吼道,“狐狸精,你又在那賣弄風騷勾/引誰呢?”
百裏行素低頭瞅了眼下麵的紅衣如火的女人,唇角揚起笑,“怎麼,大夏混不下去了,跑這裏來了?”
蕭清越一陣風似地卷上二樓,“老娘看你孤苦伶仃過來看望一下你。”
“誰孤苦伶仃了?”百裏行素不爽的挑眉,“我身邊美女如雲,一天睡一個,一年都不帶重樣的,比你們大夏皇帝過得滋潤。”
蕭清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調侃道,“看得出來,瞧你那一臉縱欲過度的樣,看來要不了幾年你就會滋潤地英年早逝了。”
“牡丹花下死,我做鬼也風流。”百裏行素笑得甚是得意,打量著對麵一臉風塵的女人,“倒是你,年紀一大把了還沒嫁出去,哎,真是可悲。”
蕭清越笑得燦爛,二十好幾的人沒嫁出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百裏行素笑靨如花,有些不懷好意,“這樓蘭的俊俏男子不少,雖比我這般絕色,但也不會太差,我找幾個也給你滋潤滋潤?”
正說著,進城樓蘭城的大夏二皇子遠遠看到酒肆二樓上的蕭清越兩人,激動地招手大叫,“清姨!清姨!”
百裏行素側頭望去,笑容緩緩斂去,人群中的孩子眉眼有些熟悉,似極了遠方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