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跟著母親一道去花廳用膳,他倒是無所謂,就是可憐了某個無肉不歡的人,要他吃兩個月素,那可比打他一頓還難過。
飯桌上,楚奕挾一塊黃瓜,恨恨地送進嘴裏,吃一口咕噥一聲:“臭爹爹,壞爹爹!”
修聿麵色黑如鍋底,哼道:“你說什麼?”
“哼!”楚奕一甩頭不理他。
無憂憋著笑,埋頭吃飯。
蕭清越看著父子兩個不由好笑,幸災樂禍地望著楚奕:“瑞兒,你也該減減肥了!”
楚奕一聽,心裏那個氣啊,放碗筷一放,一臉悲壯地說道:“我絕食!”說輕跳下桌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出去。
煙落不放心便要跟出去,修聿出聲道:“他要能絕食一天,我跟他姓!”
“你跟他姓,還不是姓楚。”祁月無語地哼道。
無憂吃完便從偏廳拿些水果回了鬆濤閣,進門便看到楚奕一個人坐在亭子裏玩蛇,將蘋果遞了過去:“給!”
楚奕毫不客氣的接過,狠狠咬了一口:“臭爹爹!”
無憂無奈搖頭失笑:“說了叫你不要跟爹爹對著幹,你偏不聽,現在又吃虧了吧!”
楚奕眸子一轉,一拍桌子道:“我要離家出走!”
“啊!”無憂一愣。
“無憂哥哥你不是要回西楚了,還要跟祈衍舅舅去燕京和夷都遊曆,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楚奕拉著他的袖子,一臉希冀地說道。
“不行,爹娘會生氣的。”無憂截然拒絕,瑞兒才四歲,帶出去要是有個什麼意外,他根本不足以保護他。
“我不管,我要跟你走,我要出去吃肉!”楚奕一臉堅定地說道。
無憂無語望天,就是為了出去吃肉,至於這樣嗎?
用了午膳,煙落到了拙政園書房,修聿正在批折子,麵色依舊有些不善,她端了茶上前道:“孩子還小,你不用這麼跟他較真兒吧!”
瑞兒還真鬧得絕食抗議,這兩個到底是父子還是冤家?
修聿無奈歎了歎氣,擱下手中的筆,長臂一伸拉著她坐在自己懷中:“分明就是他不安好心,他小子幾根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千方百計的想搬到他們寢居那邊去,好不容易把他弄過去了,又讓他搬回來,想得美!
煙落四下望了望,不適應這青天白日的這般親昵:“放手。”
修聿瞧著她麵色緋紅如霞不由失笑:“成親都這麼些年了,你還這麼臉皮薄?”
正說著,門口傳來兩聲咳嗽聲,蕭清越和祁月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知道你們夫妻情深,也不用故意在我們這些光棍麵前顯擺。”
修聿一聽,才不管懷裏的人掙紮,俊眉一揚:“看不過自己也找人嫁了去,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到時候我給你備份豐厚的嫁妝。”
蕭清越聞言揚唇一笑:“激我是不是?我要真找著了,就怕你叫不出姐夫來。”
“那你就盡管找找看,我就怕他受不起那聲姐夫。”修聿揚眉哼道,說話間掃了一眼那邊的閑坐的祁月。
話音剛落,祁月優雅理了理衣袖,優雅地起身走上前來,笑眯眯地說道:“我想我還是受得起的,妹夫,來,叫姐夫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