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三千弱水,哪一瓢知我冷暖?2(1 / 2)

東齊大亂之後,三國戰火依舊,東齊各方手握軍事大權的自立為王,其中最為強勢的要數撤出東齊夷都的百裏勳一方,西楚和大夏都勢要將大昱這股勢力連根拔除,斷絕後患。

在朔州停留了幾日之後,蕭淑兒拒絕了跟她一起到中州的提議,帶著冬青去了岐州,還住在以前那座府第,蕭清越親自將她們送到了岐州。

修聿依舊派人在夷都附近尋找著百裏行素的行蹤,外麵戰事混亂,便將他們送回了中州,在中州停留了數月,再度帶兵上了戰場,每個月會回來幾天。

一轉眼,已經過去了數月,依舊沒有百裏行素的消息,大夏的二皇子已經滿了周歲,府裏上下忙活著給她做周歲,修聿從前線趕回來,順路便去到滄都將無憂也接著一道回來了,剛一回到鬆濤閣,便看到剛學會走路的小家夥從裏麵左搖右晃地走了出來,剛換了一身寶藍的錦衣,整個人圓乎乎的,看著特別可愛光著腳便在屋裏跑。

煙落拿著鞋子從內室追出來:“瑞兒,回來,鞋還沒穿呢!”

瑞兒跑到門口處,便正撞上正進門的修聿和無憂,一個沒刹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惱火地揚起小臉望向擋路的人,無憂笑著將他抱起,教他道:“瑞兒,叫哥哥!”

瑞兒平日與無憂玩得多,也親近些,張了張嘴便道:“咯咯!”

修聿瞧著眉梢一揚,唇角無聲揚起,無憂抱著瑞兒指了指他,教道:“瑞兒,叫爹爹!”

瑞兒瞪著大眼睛望了望修聿,然後帥氣地一扭頭望向煙落,伸了伸手:“涼涼!”

修聿麵色頓時黑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一撩衣袍在邊上坐下,煙落無奈失笑,從無憂手中將孩子接過,道:“叫娘娘,不是涼涼!”

瑞兒依舊喚道:“涼涼!”

煙落抱著孩子坐下,幫他將鞋子穿上,望了望無憂問道:“累不累?”

無憂笑著搖了搖頭:“不累。”說著拉著瑞兒的手,兄弟兩玩得不亦樂乎。

那邊備受冷落的大夏皇帝重重地哼了一聲以引起妻子的注意,煙落抿唇笑了笑,將瑞兒放到榻上,起身便要過去,瑞兒一把扯住她的袖子不撒手:“涼涼,哦的!”

言下之意,娘是她的,不準過去。

修聿麵色黑如鍋底,惡狠狠地瞪著榻上的小家夥,這家夥是跟他有仇是不是,聽無憂說連學著叫祁月叔叔都會了,就是不叫他,平日還霸道緊,粘著煙落不放,睡覺還抓著她手,她一動身走就扯開嗓子哭。

這是他兒子嗎?他哪來這麼不懂事的兒子?

心裏那個後悔啊,都說了兒子粘母親,女兒粘父親,要是當初生的是女兒該多好,如今好不容易回來這回,這家夥還霸著她不放,這漫漫奪妻之路,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煙落望了望父子兩個,好不無奈,無憂在一旁笑得有些幸災樂禍。好不容易才將小的哄好了,放到榻上由著他玩,這才過去修聿跟前。

某個大夏皇帝靠著椅子閉著眼睛裝睡,懶得理她。反正在這家裏,他是越來越沒地位了,快一個月沒回來了,回來給那小子做周歲,他連爹都不叫一聲,妻子眼裏全是兩兒子,全然無視他。

“生氣了?”煙落伸手推了推他。

修聿依舊閉著眼睛裝睡不理,煙落甚至無語,低聲道:“你多大的人了,跟孩子計較些什麼?也不怕人笑話?”

這父子兩個有時候真讓人惱火,顧了這個,那個生氣,顧了那個,這個生氣,都一樣的霸道不講理。

修聿一撩衣袍起身進了內室,煙落扭頭望了望無憂道:“無憂看著瑞兒。”說完跟著進了內室。

“你就是太慣他們兩個了,你看看他一天都囂張成什麼樣子了,這才多大點?還有無憂,你也什麼都寵著,現在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修聿語氣不善地在裏麵說道。

煙落皺了皺眉,一邊幫他更衣,一邊道:“你小聲點,別讓他們聽到。”

修聿惱火地瞪了她一眼,大力一攬她的腰,咬牙切齒:“你……,看來我是該好好振振夫綱了。”說著狠狠吻上她的唇,長久的分離讓他眷戀這難得的溫存。

煙落驚得推他,吃力地從他的吻中脫離,喘息說道:“孩子還在外麵呢,快把衣服換了,一會抓周時間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