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寧臨時國事堂,祁連望了望桌上祁月讓人八百裏加急送來的信件不由皺起眉頭,這個時候能出什麼事?
“皇上還沒回來嗎?”祁連轉頭望了望剛進門的祁洪問道。
祁洪聞言瞅了瞅桌上的信件,道:“不是去了合州嗎?說了今天會回來的,你急什麼?”一邊喝著水,一邊踱進桌前,笑嗬嗬地道:“怎麼,皇後娘娘又送情書來了?這才分開多少日子啊就相思難耐了……”
祁連望了他一眼,平靜地說道:“是祁月送來的。”雖然沒有看過裏麵的內容,但皇後娘娘和祁月兩個人的字跡他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
“祁月?”祁洪聞言撇了撇嘴“那家夥又哪根筋不對了,咱們在外麵拚死拚活的,就讓他在中州看個門,他還這不是的那不是的。”
祁連望了望門外,神色有些焦急,祁月差人這般快將信送來,想來事情非同小可了。
“東齊這些狗崽子還真是不好對付,奶奶的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與明州交戰這麼些日子那些家夥還這麼有精神,這麼打下去,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祁洪坐在那裏忿忿不平,交戰數日下來,明州紋絲不動,戰局一時僵持下來。
“上陽關那邊也好不到哪裏去?就不知漠北如今怎麼樣了?”祁連跟著出聲道。
“放心,不是有蕭將軍在嗎?”祁洪毫不擔心,仰頭飲盡一杯茶道“我這輩子佩服的人沒幾個,尤其是女人,不過皇後娘娘和蕭將軍我是打心底裏服了,蕭將軍領兵打仗也不是一兩回了,什麼時候見她吃過虧?”
“漠北的情況,不比中州和西楚,軍隊戰鬥力就是個問題,就靠她和任重遠還真是難放心,要是皇後娘娘……”祁連說著,不由止了聲。
如果皇後娘娘去了倒也讓人放心了,漠北都是她打下來的江山,都是她的人馬,由她領兵定是一呼百應,隻是如今東齊有多少人想要取她性命,而且小殿下才剛出生,即便是她肯去,皇上也不會同意。
“皇上回來了!”祁洪一側頭便看到一身銀甲扶劍進院的楚修聿,舉步便迎上前去:“正說你呢,這就回來了。”
“又說我什麼了?”楚修聿掃了兩人一眼,這一個個地湊在一起準說不上什麼好話。
“中州來信了。”祁連沉聲說道。
楚修聿聞言眉眼間頓時蔓延起喜悅之色:“這回這麼快?”滿以為會是她寫來的。
“放在桌上呢。”祁連道。
楚修聿連鎧甲都沒來得脫,便走到書案邊拿起書信,一瞧信封上的字跡麵上的笑意緩緩沉了下去,這是祁月寫來的信。
修聿展信一瞧,麵色由黑轉青,由青轉白,變得那叫一個精彩,眉頭緊緊皺起,一掌拍到桌子上,書案頓時傾塌:“這女人是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