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落一行人從中州離開便馬不停蹄趕往朔州,按常理推算,蕭清越和任重遠共同主事關外,應該會停留在朔州城。
未及拂曉,晨霧蒙蒙,一身男妝的女子扭頭催促著後麵的一行人:“再快點!”
話音剛落,落在最後的諸葛候便叫喚開了:“徒弟媳婦,徒弟媳婦,咱們歇會兒,歇會兒成嗎?”
煙落勒馬停住,掉轉馬頭回到諸葛候馬前:“大師傅,怎麼了?”
諸葛候從馬背上爬下去,揉著老腰,臉都皺成了一團,好不委屈:“你也知道我這年紀一大把了,這騎馬騎了兩天了,這一身骨頭都跌得快散架了,現在屁股還疼著呢?”
周圍的護衛看著他站在那裏揉著屁股,樣子好不滑稽。
“可是……”煙落微微皺了皺眉,她也知道這樣難為他了,可是她不能再耽誤了,若是去晚了,姐姐出了事如何是好?
諸葛候像個孩子似的一臉委屈地望著馬上的她:“徒弟媳婦兒,我想柔柔了。”要知道他們夫妻兩從來做什麼事都是一起的,從來沒有分開超過一天以上的,這一連走了兩天,他內心的相思之情已經泛濫成災了。
邊上幾名護衛聽了,差點沒從馬上摔了下去。
煙落抿唇沉默了半晌,出聲道:“我先走,你們照顧大師傅隨後跟著,到了下個鎮子雇輛馬車再走。”
“哎,等等,等等……”話音一落,諸葛候又出聲反對。
“大師傅,還有什麼事?”煙落急聲問道,她真的沒辦法再耽誤下去了,姐姐地直沒有回信,別是已經出事了。
諸葛候揉了揉腰,吃力地爬上馬背:“我還是跟著一起走吧,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修聿小子非給我拚命不可。”從以往她幾次落險的情況來看,他還是跟著保護比較好。
“大師傅……”煙落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平日他和皇甫柔一道在一起都是隨意習慣了哪會騎馬這麼趕路,身體自然是受不了的。
“好了,不說了,快趕路吧,救人要緊。”諸葛候無力地爬上馬背,催促道。
雖然平日胡鬧,但大事他也決不含糊,若不是有重要大事,徒弟媳婦也不可能放著才三個月的孩子不顧,馬不停蹄的趕到漠北來,如今大夏兩麵對敵,如果大夏大將軍出了事,對大夏定然影響頗大。
煙落點了點頭,催促道:“那就走吧,時間不多了。”說罷一掉馬頭,一馬當先疾馳而去,身後的護衛和諸葛候也趕緊策馬緊跟了上去。
到第二天終於趕到朔州城,任重遠正從莊內出門準備去軍營處理事務,便看到一行人快馬疾馳而來,一眼便認出了一馬當先而來的女子是煙落。
“領主,你怎麼會來漠北?”任重遠看到剛剛翻身下馬的人問道。蕭將軍不是說領主剛誕下小殿下,這如今孩子才幾個月,她怎麼就跑到這漠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