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鬆濤閣內卻是溫暖如春,秀氣的少年正端座在書案習著字,一身襦裙的煙落站在桌案邊含笑望著,麵上泛起欣慰的笑。

一陣冷風穿窗而入,她不由側頭望向窗外,修聿已經走了十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半個字的信也沒有寫給她。

她也無數次地試過去思考他們,楚策,無憂,還有百裏行素所有的事,卻後思緒卻都會飄向遠方,飄向他遠去的方向,不斷會想起他們之間的過往,甚至是以前從未回想過的小細節,她竟然都可以記得那樣清晰。

燕初雲端著茶點進來,正看到望著窗外怔愣的人,微微歎了歎氣:“無憂寫完了嗎?我帶了桂花糕來。”

無憂抬頭望了望,將最後一篇寫完,擱下筆便走了過去,拿了桂花糕又跑回煙落身邊:“娘,你要不要吃?”

煙落回過神來,探手接過他遞來的糕點,咬了一口,滿口香甜。燕初雲望著母子二人淡然一笑,也不知那人是怎麼想的,皇姐都有了孩子,他竟然就那麼走了,一走十幾天也沒一點消息回來。

他一向把皇姐在意的姐,怎麼這回竟然要這樣?還是男人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得到了便可以不管不顧了?可是楚修聿怎麼看都不似是那樣的人。

拙政園內,蕭清越吩咐完事情,懶懶地靠在雕花木椅中,瞥了一眼邊上的祁月:“哎,還沒有消息回來嗎?”

祁月瞅了眼她,很幹脆的搖頭:“沒有。”

蕭清越咬了咬牙:“楚修聿是死了還是怎麼的,十幾天也不來信?”

祁月一聽,一撩衣袍在邊上坐下,桃花眼笑意狡黠:“怎麼?你想他了?”

“我呸。”蕭清越說著便是一拳揍了過去。

祁月很巧妙地擋住了,笑意盈盈:“別老動手動腳的,讓人瞧見不好。”

話音一落,屋內幾人便噗哧笑出聲,瞅著兩人又準備看好戲,但凡這大夏大將軍和祁副城主湊在一塊,十有八九都是熱鬧的,不是打就是吵。

“死人妖,你是幾天不挨揍皮癢了是吧!”蕭清越惡狠狠地瞪他。

祁月絲毫不懼,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曖昧地眨了眨眼:“怎麼,百花樓的花酒好喝嗎?”這個女人平日不像個女人也就算了,昨日她竟然女扮男妝到了百花樓喝花酒。

屋中有人差點倒地,喝花酒?蕭大將軍?

紛紛望向坐在雕花木椅中一身深紅勁裝的女子,雖說她性情豪放,但這古往今來,有哪個女人會去青樓喝花酒的?

“看我幹什麼?”蕭清越掃了一眼眾人“喝個花酒有什麼了不起的,憑什麼你們喝的,我就喝不得?”

眾人齊囧,這是什麼邏輯?

祁月笑得像隻狐狸般,一瞬不瞬地瞅著她:“你喝花酒也就算了,你還把人百花樓的姑娘調戲了個遍,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