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好哇,修聿小子,你又凶我們?”諸葛候指著他,望著煙落,一臉委屈地控訴。
“虧得我們費了那麼大勁幫你,你小子轉眼就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天理何在啊!”皇甫柔也跟著鬧騰。
蕭清越下了馬,悠閑地站在馬車邊上,聽著裏麵的吵鬧聲,也不上前去勸阻,隻在一旁看熱鬧。
諸葛候和皇甫柔當即決定不再搭理這個不孝的徒弟,轉向未來的徒孫,修聿麵色黑如鍋底,陰森森的望著兩人:“讓開,下馬,她現在發燒病著,要進莊看大夫。”
諸葛候和皇甫柔愣了愣,互相望了望,點頭道:“還是徒孫重要。”說罷兩人齊齊跳下馬車。
修聿下了馬車,伸手扶她,諸葛候卻一步竄上前將她擠開,皇甫柔也跟著湊上前來,兩人殷勤無比的伸手攙扶:“徒弟媳婦,你慢點,小心點。”
修聿被他們擠得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一跟頭,咬牙切齒地望著兩人一左一右將她包圍了,絲毫沒有他插手的餘地。
蕭清越在邊上笑得有些幸災樂禍,側頭望了望他:“沒事吧!”那傷定是不輕,他卻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
修聿搖了搖頭,跟在後麵進莊,進到莊內便看到諸葛候兩人已經指揮著大夫們給她把脈看病,準備晚膳,把他一個人遠遠排擠在外。
煙落透過縫隙看到站在一邊的他,朝皇甫柔道:“二師傅,修聿臉色不太好,讓大夫也幫著看看。”
皇甫柔聞言愣了愣,而後笑著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說罷但拉著修聿到後園去了“你中毒受傷的事,真不跟她說,她醫術那麼好,興許有辦法呢。”
“放心,還死不了。”修聿淡淡說道,他們好不容易一家團聚,他可舍不得死。
“我呸,你是人,你還真當自己是神了不成,這傷一時半分也好不了,你能瞞得了一時,又能瞞多久?”皇甫柔低聲斥道,麵上卻難掩擔憂之意。
“先瞞著再說,這幾個月她也不好過,現在又了身孕,再一天擔驚受怕的,對孩子也不好。”修聿淡笑言道,這寒毒隻能慢慢祛除,她醫術好又能如何?
皇甫柔無奈地瞥了她一眼:“你呀,就是太寵著她了,處處操心她的事,卻不讓她來操心自己的事。”
話音一落,便聽到前廳諸葛候在扯著嗓子喊:“老婆子,修聿小子快出來,雷震跑來搶人啦!”
兩人聞聲快步折回前廳,便看到雷震衝到前廳,拉著她便宜走:“煙丫頭,楚策這小子說都不說就回滄都,我們這就追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