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上前走近道:“既然是人家的媳婦就別打主意了吧,我倒是看上了後麵那個穿紫衣勁裝的丫頭,給你搶回去行不行啊?”

青龍幾人聞言望了望他所說的紫衣女子,頓時嘴角抽搐,他們神策營上下誰不知道,得罪了他,比得罪了閻王還難纏,敢搶蕭清越,也隻有雷震這不怕死!

蕭清越見雷震對著楚策,又朝自己指指點點,用腳趾頭也想得出那老不死的這時在說什麼,頓時心裏那個恨哪,恨不得立刻提劍上去宰了那老不死的,為民除害。

“悶葫蘆,你帶多少人馬來搶親啊?”雷震伸著脖子望了望他身後的數十人馬“不是就這麼點人吧,好歹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你也多帶點人來嘛!”

祁月在一旁瞧了瞧修聿的臉色,又望了望雷震,嘴角隱約抽搐,這家夥竟然這麼堂而皇之地談論搶事宜,這婚到底還結不結了?

“好吧,悶葫蘆,你要真看上了,師傅就勉強讓步一下,幫你把人搶了,不過事後,你可要答應我把那個穿紫衣服的也娶回去哦!”雷震還在那邊不分場合的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他,飛雲騎眾人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唯恐他們真的出手在這裏搶了新娘子,那可就是他們中州最大的恥辱了。

蕭清越一聽更是殺氣狂飆,打著她妹妹的主意,還想打她的主意,雷震你個老不死的,得罪了姑奶奶,有你受的。

在府內等了半天也不見修聿和煙落進去拜堂的諸葛候夫婦心急地跑出來,正好聽到雷震在那裏大放厥詞,諸葛候一擼袖子便吼:“雷震你個老不要臉的,連我們的徒弟媳婦你都想搶,不想活了是不是?”

雷震聞言不慌不忙的轉過身,淡淡掃了兩人一眼:“我這悶葫蘆徒弟千裏迢迢跑來,為師的總不能讓她空手而歸,大家搶一搶更熱鬧嘛!”

眾人絕倒,什麼叫搶一搶更熱鬧?怎麼還有這麼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我呸!”皇甫柔哼道,說罷夫婦兩人一擼袖子便衝了上去:“看我們不揍得你祖宗十八代都不認識。”

於是三人就最先交起手來,楚策漠然相望,握著馬韁的手,骨節青白,死死望著那一身紅衣如火的明豔女子,沉聲道:“那領主是不願跟朕走了?”

“沒有人能逼本主做本主不願意的事,你……更不可能。”煙落聲音冷然一笑,話語冰冷而決絕。

“是嗎?”楚策薄唇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冰冷而倨傲。

話音剛落,一名神策營衛快馬疾馳而至,馬上帶著已經昏睡的孩童,振臂勒馬道:“皇上,人帶來了。”

無憂?!

煙落唇上的血色頓時褪盡,他竟然……竟然抓了無憂來威脅她?

他怎麼做得出來?

修聿眉眼微沉,一身難掩的殺氣,煙落抽離他的手,舉步朝著楚策一行人走去,沉聲道:“放了他!”

“朕隻是想請領主帶著太子暫回漠北,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楚策麵目冷然,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她身上蕩然而出的殺氣。

“放了他!”她站在馬前,一身紅衣在風中颯颯起舞,恍若是淒豔絕美的畫卷。

燕京之亂,讓無憂落入敵手,她就暗自立誓,絕不容許任何人再傷害她的孩子,隻是她如何也沒想到有一天,這個人會是他!

楚策漠然望著她,輕輕抬了抬手,那帶著無憂的衛士一掉馬頭朝著城外的方向奔去,兩道身影幾乎在同一時間疾奔而去,修聿當即便被青龍四人阻住了去路,煙落追著那馬兒疾馳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