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之結,永結同心,這意思還不夠明了嗎?
之前留了同心鎖,如今又送了同心結。
煙落牽了馬快步走了開去,修聿低聲一笑,快步跟了上去:“這是什麼玉?”
“那是鬆石,喻意幸運吉祥的意思。有一回在大漠求了一隊西域商人,有人就送了這人做謝禮,瞧著順眼,就留下了。”她淡聲回道。
“等漠南的戰事結了,把這裏交給任重遠,你跟我去中州吧!”修聿側頭望她,再次說道“漠北冬天冷,你本就身體不好,常年住在這裏不好。”
“那時候漠南和漠北就相當於西楚,大夏,東齊三國的後方,隻怕難得安寧。”她平靜地說道。
“哎……”修聿無奈地歎息“難道我真要等得頭發花白了才能把你娶回去?”
“修聿,你多大了?”煙落驀然側頭問道,西楚的皇叔,怎麼算也該老大不小了。
“二十有八。”修聿坦然直言道。
煙落聞言皺了皺眉,咕噥道:“你不是皇叔嗎,怎麼算也該三十好幾了吧!”
修聿頓時沉著臉,瞪她:“我是楚策的小叔,不過也隻比他大一歲幾個月而已,你想什麼呢?”
輕風緩緩吹過,林間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偶爾有幾聲蟬鳴想起,二人在林間漫步走著,馬兒跟在後麵吃著草,好不愜意。
“你什麼時候回去?”她再一次問起這個問題,立馬換來了某人的白眼,煙落抿了抿唇,一本正經說道:“大夏需要你,我會自己小心的……”
他深深地望著她的眼,直言問道:“那你呢?你不需要我嗎?”
她垂著頭沉默著,她需要他,一直需要他,即便聚少離多,即便沒有相守,他和無憂一直是她灰暗人生的希望。
“修聿,我不能受著你的保護生活,我自己選擇的路,必須要走下去,我希望自己可以有用一點,可以守住我所在意的一切。”她抬眸一瞬不瞬望著他,沉聲說道“這才是我活著的意義。”
她不喜歡爭鬥,權謀,可是她必須學會這一切,擁有這一切,她不要再成為曾經的她,再也不要那樣活著。
他望著那雙倔強的眸子,那樣堅定而執著的目光讓他心疼,抬手撫了撫她的眉眼:“可你畢竟是個女人,你的一生不該在這樣的奔波爭鬥中生活……”
“大昱不滅,我永遠也無法擁有真正的安定生活。”她沉聲打斷了他的話。即便她肯罷手,他們也不會放過她身邊的人,更不會放過她,她……無路可退。
大昱,又是大昱,她與大昱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賠上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