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坐陣當然是生意興隆,最近來了幾個俊男,你要不要去瞧瞧。”
“不去。”
“你不能一顆樹上吊死,當年你是從百裏流煙宮一出去,就遇到中州那家夥,然後就自然而然的以為世上就他這一個男人好了,好男人多得是,你眼光要長遠一點。”
“不用。”
“中州那家夥有什麼好啊!既沒我英俊瀟灑,又沒我風采迷人,還帶著那大一拖油瓶,你到底是看上他哪了?”
“他沒你風流。”
“我風流又不下流。你看看,你都走兩年了,他都沒來找你,肯定是另覓新歡了,說不定已經後宮三千美女如雲……”
“我吃飽了,走了。”煙落放下碗筷,起身出門。
“哎,我還沒說完呢。”百裏行素在後麵喝道,女子的身影已經走遠,他悶悶地撇了撇嘴:“沒眼光。”
她進了書房,任重遠幾人已經等候已久,千千忍不住出聲道:“領主,這百裏行素,你還是防著點?他來朔州,咱們做什麼不都被他瞧得明明白白,若是給別國送信,咱們就……”
“算了。”煙落淡然道“他不會那麼做,若真有心那麼做,咱們也防不住他,咱們四個加起來也不會是他對手。”
幾人微微歎息,不再言語。
“西楚那邊怎麼樣?”她一撩衣袍在桌案後坐下,掃了一眼地圖。
“宗信已經帶人去了,西楚軍隊兵力高調動,表麵看去隻是為了練兵演習,軍營的消息,我們很難混進去打聽。”任重遠擔憂著回道。
“練兵?跑到漠北門口練兵,威脅才是真的吧!”任重道怒聲道“咱們龍騎禁軍出馬,那點人馬還不給他踏平了。”
任重道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啊,龍騎禁軍已經沒有了,咱們現在是漠北軍,經過兩年的征戰,龍騎禁軍也大有傷亡,漠北物資貧乏,即便這一次僥幸打贏了那一萬兵馬,惹得楚帝一怒之下神策營大軍揮兵而來,咱們奮鬥了兩年統一的漠北就前功盡棄了。”
“不能打,難道就看著他們欺負到家門口?”任重道怒衝衝地坐下“現在不打,就等著將來他來打咱們?”
“就是啊,西楚一動手,燕之謙肯定也會趁機出手,還有漠南的那一夥,咱們可以數麵受敵啊。”千千重重地歎息道,好不容易讓漠北安定下來,如今卻被這麼多勢力盯著,一不小心被就會被吞得連渣都不剩。
“咱們起碼也得需要一年的時間喘息,才能恢複戰力,那時候,燕之謙和漠南那一夥都不在話下,可是西楚如今已是中原三大強國之首,號稱雄兵百萬,就算把咱們漠北滿打滿算也勉強隻有十萬人馬,西楚,咱們惹不起。”任重遠坦然分析了如今的形式。
千千聞言,抿唇思量了好久,出聲道:“領主,你與夏皇關係匪淺,且還有個姐姐在大夏做大將軍,如果我們找大夏……”
“不用。”她決然打斷千千的提議“西楚自有辦法解決。”
中原如今三國鼎立,一旦大夏與西楚開戰,東齊和大昱便會從中生事,漠北是她一手統一起來的,就要她自己來保護。
她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將來對付東齊和大昱,決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他們有可趁之機。當初毅然決定離開就是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她怎麼能夠去求助大夏,再讓他們卷入其中。
正在這時,宗信急匆匆進衝進書房,望了望幾人稟報道:“領主,楚帝微服巡查,咱們在西楚所有的探子都被抓了起來。”
幾人麵色頓變,任重遠斂目歎息,龍騎禁軍在各國的探子多年都未被察覺,打聽情報從未失手,如今一舉讓楚帝抓了,且送了回來,到底是何用意?
宗信沉默片刻,道“楚帝讓人傳話,約領下個月十五,到鳳陽城一見,領回咱們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望向桌案後沉靜不語的秀氣女子,等待著她的回話,若是去了便會身陷險境,若是不去,他們就得損失近千人的密探。
“我去。”她抬眸,語氣平靜,話音錚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