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落寫給修聿的信!(1 / 2)

蒼穹高遠,通體黑色的雄鷹在天際盤旋,高大雄偉的城池盤踞在漠北深處,宛如巨龍一般。

千千一行人先進了城,遠遠看到百裏行素帶著美人隊伍在人們的注目禮中進城,不停地招手,拋媚眼,讓人為之氣結。

“領主,你師傅很不正常!”千千站在旁邊下結論說道,沒一個正常男人會像他這個樣子。

煙落無奈搖了搖頭,淡聲道:“他這樣才叫正常,跟常人一樣那就不正常了,這就是百裏行素。”抬眸一望,某人騎在白馬之上,衝著她這邊送了一個大大的飛吻,差點沒把人驚得倒地。

煙落嘴角抽搐,轉身朝莊內走去:“記得每個月去收賬。”朔州商業並不似中原那盤發達,他們可是很缺錢的,雖然師徒一聲,銀子說分還是分的。

“放心,我一定一分不少地收回來。”千千笑嘻嘻地說道。

百裏行素帶著一群西域美人在朔州將瀲香樓風風火火地開了起來,生意很是紅火,引得城中的年輕男女都往樓裏跑,男的自然是去瞧美人,女子則是想法設法去瞧百裏行素的。

乾元八年的冬初,中州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純白籠罩了天地。

中州王府,暖閣之內絲毫沒有外麵的寒冷之氣。裹著繡錦棉衣的孩子趴在窗口處望著外麵漫天飛舞的雪,俊秀的小臉透著幾分可愛。

正埋頭批閱奏章的男子抬頭,笑意溫和:“無憂,把窗關上,小心著涼。”

寬大的桌案之後,一身淺紫龍紋錦袍的男子豐神雋永,雍容貴氣,隱約透著一股唯我獨尊的霸氣,這便是如今中原三大強國之一的大夏之主,曾經的中州王,修聿。

無憂抿了抿唇,扭頭問道:“爹爹,娘住的地方也會下雪嗎?”

修聿提筆的手一滯,臉上的笑意緩緩沉寂了下去,將手中的朱筆擱下,握起放在手邊的那隻同心鎖,又一個冬天,又過了一年了,她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回來。

煙落,你何以忍心就走得這樣幹淨?

王府之外,蕭清越冒雪策馬而來,扛著好大一個包袱一臉欣喜地往裏跑,正被出來的祁月撞個正著,吼道:“人妖,給本將軍讓路。”

祁月聞言不但不讓,反而一插腰擋在了走廊中央:“我好歹也是這王府的管家,現在這裏還就偏不讓你過。”

兩人一樣鮮豔如火的紅衣,女子英武,男子妖魅,各有風華。

“你丫就是一看門的,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蕭清越上前抬腿就踹,祁月靈巧地避過,蕭清越趁機大步而去。

祁月快步跟了上去,直覺告訴他,有好戲看了。

蕭清越背著好大一個包袱,衝進王府的書房,將包袱一擱道:“小煙來信了。”

修聿手中的朱筆掉落,在奏章上暈開一片鮮紅,拂袖起身幾步便走近前來:“信呢?”

蕭清越望著他那一臉急切之色,從袖中掏出信遞給他,修聿有些慌亂地拆開信,展開一看,隻是寥寥數字:一切安好,勿念。

娟秀的筆記,映入眼中,心頭波瀾頓起,激動難耐。無憂跑過來,拉了拉他的衣袖,一臉希冀地問道:“爹爹,娘說什麼?”

雖隻是短短數字,卻勾起他心中難以名狀的欣喜,他伸手撫了撫無憂的頭,溫聲道:“她很好,讓你要乖乖聽話。”

蕭清越毫不客氣地倒茶喝了一口,指了指桌上的包袱道:“這是她托人西域的商旅帶來的羅布麻茶,是特有的藥茶,說是對無憂調養身體有益,我全給你帶來了。”

修聿聞言望了望桌上的包袱,唇角勾起燦然的笑,從裏麵取出一包,拿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藥茶的香氣,讓人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她在西域。”

羅布麻茶,除了在西域,沒有第二個地方會有這種東西。

蕭清越聞言從袖內掏出另一封信,打了一遍,回道:“嗯,她說在樓蘭遇上百裏行素了,還去了月牙灣,那裏的鐵背魚很好吃。”

祁月望著蕭清越手中洋洋灑灑寫了三張紙的長信,桃花眼斜向修聿,笑語道:“看來皇後娘娘跟皇帝陛下你還真是沒話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