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何鐵柱就算知道了也就是一笑了之罷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自然逃不過。雖然賀家強之前魚肉鄉裏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但是說到殺人越貨,他一輩子都還沒有做過。
人的思想也是奇怪,要是昨天晚上何鐵柱直接被燒死了,燒成灰了賀家強倒是也不會有心煩意亂的感覺,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何鐵柱又好端端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而且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讓賀家強覺得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回到家裏,賀家強掃了一眼,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人在家,媳婦估計還在茶館裏沒有回來,賀家強想到這就有點怒了,麻痹的這婆娘比我還會玩,不過發牢騷歸發牢騷,在農村裏,晚上也就把中午的飯菜熱一熱就能吃了,平時都是賀家強跟他媳婦兩個人在家,兒子已經畢業在外麵城市裏工作,女兒也是正在讀大學,雖然賀家強這個人對村裏不咋地,但是對子女那都是極好的。
索性他兒女也算是都爭氣,所以免不了成為他嘴裏的談資,連帶著對自己媳婦的怒氣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心裏想著自己的兒女,手上也把飯菜都熱好了。
也沒有等他媳婦回來,自己一個人就端著碗盛了飯自己在吃了,一碗飯還沒有吃完,就聽到大門打開了,在院子裏都聽到了王玲的大喊聲:“狗日的缺貨蔣豔麗,贏了錢就跑,走的時候一塊錢的茶錢都舍不得付,下次老娘一定贏死你!”
賀家強皺了皺眉頭,蔣豔麗正是自己的老對頭,村裏副書記和副主任王文定的老婆,自己倒是書記主任一肩挑,但是那個王文定也有點本事,副書記和副主任也是一肩挑,要不是自己上頭有點關係,恐怕書記主任的位置早就被搶走了,雖然心裏巴不得姓王的倒黴,但是表麵功夫一直都還是相安無事的。
就是這個媳婦,讓人腦袋痛,整天大著個嗓門嚷嚷叫叫的,每天閑的沒事,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要大喊大叫。賀家強聽到了也是跟在後麵說道:“王玲,你在家裏嚷嚷什麼,還吃不吃飯了?”
王玲是剛剛和別人一起散場回家的,走進家門也是嚷嚷兩句讓別人聽到,好讓別人也不待見那個蔣豔麗,所以嚷嚷了兩句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賀家強見她走進屋子,不見到她還好,本來今天心裏莫名其妙的被何鐵柱那小子搞得有點心煩意亂,這婆娘回來又嚷嚷,見到她也是一下子爆發了出來,說道:“整天就知道打麻將,張家長李家短,就不能省點心是不是?”
說完放下飯碗自顧自的出門去了,在農村裏,男人說話還是有一點分量的,王玲心裏雖然也在不忿的說著賀家強還不是一樣天天也在茶館裏泡著,但是嘴上還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