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
徐庶連說了兩個難怪,嘴臉上卻是有抹不去的笑靨。
“君侯也別在這府門久留了,府中夫人怕是對君侯最是牽腸掛肚的,君侯還是先入內府把,今夜侯府擺下宴席,為君侯接風洗塵,我也將君侯的衣冠塚毀去。”
曹衝點了點頭。
人活著,墓就有了,而且還有一副棺材伴身,卻實是不好。
“既然如此,那諸位便在侯府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
其中要數辛敞,周獨夫二人叫的最大聲了。
他們與曹衝皆是由裙帶關係的人,現在自然也是最開心的人。
曹衝基本上是與每個熟人都互相擁抱了一下,這才進入府門。
入了府門之後,曹衝沒有做多的停留,而是直接入了內院。
外院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內院中的人如何沒有聽到?
曹衝還沒走到內院門口,便聽到一聲俏生生的“夫君”呼喊。
曹衝愣了一下,卻是看到一個披麻戴孝的女子快跑著衝過來了。
這個女子低著頭,身上該有肉的地方有肉,燕瘦環肥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其身段。
不是冬兒又是誰?
“夫君,夫君。”
見到這幕,曹衝連忙一把抱住了冬兒。
“為夫還沒死了,你哭什麼?”
“我,我...我還以為夫君....”
話還沒說一般,冬兒直接就哭出來了。
麵前這個都已經為人母的人,卻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在自己麵前哭訴,撒嬌。
曹衝心中除了一絲絲暖意之外,更多的,是心中的愧疚。
還好沒有立下那種同生共死的海誓山盟,不然,以這家夥的性子,說不定還真會輕生了呢!
“你怎麼出來了?”
“我聽到府上全是說君侯回來了的聲音,還以為是假的,所以跑出來,還請夫君不要怪罪。”
曹衝用力揉了揉冬兒的頭發,他現在心疼還來不及,如何會怪冬兒跑出內院來。
“你英姐姐,瑩姐姐,還有你舒兒妹妹她們呢?”
“她們可都在後麵,對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夫君。”
冬兒身材可是不差的,重量自然也不輕,但是曹衝可謂是天生神力,將冬兒抱在手上依然健步如飛,都不帶喘氣的。
到了現在,冬兒倒是害羞起來了。
“夫君,你還是將冬兒放下來,這般被姐姐們看到,你要妾身今後如何做人?”
曹衝卻是不理會冬兒,一路扛著冬兒便走到了內院門口。
路子和冬兒這般野的,證明隻有冬兒一個人,其他人此時都在門口等著曹衝。
曹衝將冬兒放下,後者則是像犯了錯的小兔子一般,一蹦一跳的便到了辛憲英身邊。
現在自然沒有人在意冬兒的模樣,此時內院中的女人都將目光定格在曹衝身上。
“夫君~”
這一聲聲的夫君,包含著很多感情。
曹衝心中有著愧疚之色,他大步走上前去,感性的說道:“是為夫的錯。”
“夫君不要說這樣的話,夫君是做大事的人。”
“這可不是一句做大事的人就可以說過去的。”
曹衝歎了一口氣,目光從辛憲英,再到周瑩,再到甘夫人,再到辛華,再到孫尚香,劉舒兒,顧雪蘊,陸琳,張茹身上飄過,最後千言萬語都化為了最後的一句話。
“你我便先進內院罷。”
被曹衝這般說,辛憲英也趕忙說道:“諸位姐妹,夫君如今尚在世上,你我便披麻戴孝,這不是在咒夫君嗎?你我先回去換一身裝束,再來見夫君可好?”
不論是周瑩,還是孫尚香甘夫人等人,此時都是含情脈脈的看向曹衝,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姐姐,那舒兒便先去了。”
“冬兒也去換衣服去了。”
“雪蘊也去換身裝扮。”
“姐姐,那妹妹也去了。”
................
在曹衝一眾夫人們都離去之後,內院大門,反倒隻剩下曹衝與辛憲英兩個人了。
人都走了,辛憲英才露出他柔軟的一麵。
她一把撲在曹衝懷中,眼中卻也是有淚水溢出來。
“夫君~”
辛憲英動情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