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如王祥一般,將血塗在臉上。
沾血之後,便是飲血酒了。
王祥端著血酒,他環視在場的人一眼,說道:
“曩者,強秦弱主,趙高執柄,專製朝權,威福由己;時人迫脅,莫敢正言;終有望夷之敗,祖宗焚滅,汙辱至今,永為世鑒。及臻呂後季年,產祿專政,內兼二軍,外統趙梁;擅斷萬機,決事省禁;下陵上替,海內寒心。
於是絳侯朱虛興兵奮怒,誅夷逆暴,尊立太宗,故能王道興隆,光明顯融:此則大臣立權之明表也。
魏王曹操:祖父中常侍騰,與左棺、徐璜並作妖孽,饕餮放橫,傷化虐民;父嵩,乞□攜養,因贓假位,輿金輦璧,輸貨權門,竊盜鼎司,傾覆重器。操贅閹遺醜,本無懿德,犭票狡鋒協,好亂樂禍。
操又特置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身處三公之位,而行桀虜之態,汙國害民,毒施人鬼!加其細致慘苛,科防互設;罾繳充蹊,坑阱塞路;舉手掛網羅,動足觸機陷:是以兗、豫有無聊之民,帝都有籲嗟之怨。
曆觀載籍,無道之臣,貪殘酷烈,於操為甚!
諸君誅殺此人,正是替天行道,在此,我與諸位歃血為盟,定要擁立陛下,掃除奸佞!”
王祥洋洋灑灑數百言,先是細數了曹操平生做的壞事,然後再呼籲毀滅魏國,迎立漢獻帝。
在場的人都不是那種被一句話便說動的人,王祥說完話,他們無動於衷,但是酒,他們還是喝下去了。
這杯酒喝下去,他們便是盟友了,歃血為盟,這個盟便成了。
“既然這盟約已成,不知道盟主,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聽到這個問題,王祥將目光定格在王朗身上。
“司徒,你說呢?”
王朗哼了一聲,說道:“當然是先控製住宮城了。”
“那便即可出兵。”
王粲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為中領軍,這個領軍之事,自然是我來。”
想到之前王粲替他拉住了王朗,不然他這個盟主也是做不成的,既然這個王粲著急著立功,那自己給他這個立功的機會又會如何?
“既然中領軍願意領軍,那自然可以領軍。”
“諾!”
王粲當即小跑出去,看起來是領軍去了。
果不其然,過沒多久,王粲便領著一支軍隊過來了,隻是這軍隊看起來人數並不是太多。
“仲宣,這宮中可是有士卒兩千的,何故隻有你身後這幾百人?”
“宮城要守衛的地方多,為了防止有人跑出去,王粲讓人守住各個宮門,因此現在隻有幾百人可用了。”
對於王粲的話,王朗也沒有什麼懷疑,王祥自然也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們第一站,便是去將王後控製在手上。”
王粲點了點頭,他揮了揮手,身後的幾百人卻是散開來了。
“仲宣,你這是何意?”
王粲在這個時候卻是嘴角帶著笑意。
王朗眉頭一皺,眼皮狂跳。
他突然感覺到事情似乎哪裏不對了。
他剛要跑出去,不想幾百人已經是將幾十個世家代表團團圍住了。
“仲宣,你這是何意?”
這次說話的是王祥。
“若是你覺得我不配當這個盟主,你來當也行,現在可是要做正事的,仲宣切不可意氣用事。”
真刀真槍麵前王祥覺得自己慫一點比較好。
再說了,以刀兵獲得的盟主之位,日後你也是坐不穩的。
為了盟主之位?
王朗眼睛微亮。
在這個時候,王粲卻是大笑了兩聲。
“叛逆盟主之位,我卻是不放在眼裏。”
叛逆?
王朗當即厲聲叫道:“叛逆?仲宣何意?”
“王粲的意思,很清楚了。”
在這時候,魏王寢宮大開,裏麵源源不斷的湧現出士卒來,看人數,得有上千人。
魏王寢宮中藏了上千人。
王朗嗓子發幹,視線突然有些黑沉下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