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肅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是接下來,讓他詫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男人居然將那染血的劍放在他手上。
這倒是讓王肅一臉懵逼。
在這個時候他都忘記用手上的劍可以殺了麵前這個嗯了。
將劍遞給王肅之後,那男人將王肅一拉一拋,王肅瘦弱的身子直接倒在那地上的男屍身上。
枝丫一聲,房門打開。
男人很快便消失了。
男人消失之後,王肅著實是愣住了。
這個人在這裏做出這樣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是給我一個警告?
王肅的困惑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在他耳邊,那絕美女子發出了一聲驚恐的慘叫聲。
這一聲慘叫之後,一切王肅都明白了。
這便是嫁禍?
王肅看著手上染血的短劍,連忙將他丟下去。
若是沒人看到我現在的模樣,我便也不會讓這些人的嫁禍成功了。
但既然是嫁禍,自然不會給王肅這樣的漏洞了。
馬上,便有士子循著聲音找過來了,也見到王肅丟下手上染血短劍的模樣。
到了現在,王肅當然知道這些人的嫁禍成功了。
但是他的臉色卻是沒有多少變化。
這個獻女之人,不過是一百姓罷了。
按照漢律殺人雖然要償命,但是總是有很多方法可以避免償命的。
莫說是階級分明的古代,便是所謂之人人平等的後世,殺人之後要想掩蓋也是有無數種方法的。
東海王氏現在權勢滔天,將這樣的小事掩蓋下去當然不值一提。
王肅的想法是對的。
但既然是這樣的陰謀來針對他,那當然不會這麼簡單。
這是一個連環套。
從一開始的營造王肅殺人假象到士子發現,再到此時,一隊身穿甲胄的軍士走進來。
若是別人,自然不敢對東海王氏如何,但這個身穿甲胄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曹真。
曹真可不是巡視鄴城的北軍五校,但是此時他卻出現在他的莊園之中,如此及時,陰謀的味道自然更加濃鬱了。
長安侯!
是長安侯要對自己出手。
在見到曹真的那一刻起,王肅心中早就沒有之前那般鎮定了。
若這是長安侯的計策,那自己之後將何去何從?
莊園中自然有東海王氏的私兵,但是曹真帶來的士卒不少,又都是精銳,因此沒人敢阻攔。
“曹真,你來此處作甚?”
曹真見到王肅這副模樣,嘴角微勾,他笑了笑,說道:“我為何不能在此處,倒是我曹真沒發現,原本文質彬彬的東海王氏的俊才,原來是這個模樣?”
在曹真的語氣中,嘲諷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王肅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沒有殺人。”
“刀在你腳下,臉上帶著血跡,手上滿是鮮血,你如何說你沒有殺人?”
“我...”
在這個時候,王肅也知道這些解釋都沒有用。
“要抓,也是廷尉獄的人來抓我,你們無權抓我。”
曹真笑了笑,說道:“當然,我們當然不能抓你,但是我們卻可以替廷尉獄抓你,來人!”
“在!”
曹真身後,馬上衝出來幾個披甲士卒,根本沒有讓王肅有反抗的機會便將他五花大綁了。
在場的士子見到這個場麵,隻好在一邊裝作木頭人。
不管是東海王氏還是長安侯,都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王肅即使再不忿,也隻能被五花大綁的抬到準備好的馬車上,然後馬車與這支隊伍以很快的速度朝著鄴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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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府中,王朗與其他世家代表正在商議著事情,卻是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匆匆而來。
王朗看著他焦急的模樣,將頭側過去,那管事貼身上來,小聲的與王朗說著話。
在剛開始的時候王朗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但是在之後,王朗的表情就徹底變了。
他現在正在商議曹叡的事情,一轉眼,自己兒子居然被人綁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