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甄家這一年多來為君侯做牛做馬,是否也該有些賞賜,這三項產業,可當做君侯與我甄家的賞賜。”
“無恥!”
辛敞再次吐了一口口水,看著甄堯眼中滿是鄙夷之色。
“你甄家依靠這三個產業,每日不知道賺取多少錢財,卻說是為君侯做牛做馬,你說說,你為君侯做了什麼牛,做了什麼馬?”
“我..我...”甄堯吱吱歪歪了好一會兒,卻隻能說出一個我字。
他還真不能舉出他為曹衝做過的事情。
惱羞成怒之下甄堯直接耍無賴了。
“不管如何,現在洛陽侯不在了,而這三個產業如今便在我甄家手上,那麼他便是我甄家的了、”
“哈哈哈!”
辛敞仰頭大笑數聲,毫不客氣的嘲諷道:“這便像是我借你一副字畫,之後你便說著字畫在你手上便是你的一般,甄家,如今隻有你這等齷齪之徒了嗎?不知在泰山府君那邊的安城鄉敬侯見了後世是你這樣的不孝子孫當家,會不會直接從棺材中跳出來了,如今你冀州甄氏,還有臉說自己是孔聖人後人?”
所謂的安城鄉敬侯說的便是甄堯的父親甄逸,而至於辛敞為何說甄堯還有臉說自己是孔子後人,那是因為從血緣上看,甄家血脈出自孔子十四世孫,說是孔子後人倒是勉強可以。
辛敞一頓嘲諷可謂是一針見血,甄堯臉上頓時變得有些羞紅起來了,片刻之後因為羞辱變成了憤怒,暴怒。
“我甄家,如何需要你辛家小輩說事了?”
兩人看這架勢,還真有可能直接打上一架。
高位之上,徐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夠了!”
徐庶威嚴尚在,辛敞與甄堯都安靜下來了。
“辛敞說話太衝,有些不對,但是你甄堯也不對,你以為君侯不在了,洛陽侯府便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若是徐庶不要了這條命,一定要讓甄家消失,你覺得這有多少難度?”
這也算是徐庶赤裸裸的威脅了。
聽到徐庶的話,甄堯臉色馬上大變起來了。
“夫子此言何意?”
“將三個產業交還與侯府,你甄家盡管離去,但若是不歸還三項產業,就即刻起,你甄家便是我侯府的敵人,甄堯你身在洛陽侯府,該知道與侯府比較,你甄家根本不值一提。”
呼和呼和!
甄堯閉上眼睛,他麵目猙獰,對著徐庶行了一禮之後說道:“既然夫子如此說了,那麼我甄家記住了。”
至於歸不歸還三項產業,他並沒有當即表態。
看著甄堯離去,徐庶臉上麵無表情。
對他而言,三項產業最後肯定是會回到自己手上的,區別是甄家是繼續存在還是在世上消失。
甄堯離去,原本沉鬱凝滯的大堂已經充斥著一些殺氣了。
徐庶環視周圍,說道:“還有誰想要離開,一並說了罷!”
徐庶這句話說下去,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站出來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陸遜。
“伯言,你也要走?”
陸遜對著徐庶行了一禮,說道:“我江東陸家原本為了洛陽侯才依附與洛陽侯府的,如今洛陽侯不在了,那麼,江東陸家自然不能繼續呆在洛陽侯府了。”
江東陸家表態了,江東張家,江東顧家,江東虞家的人紛紛站出來表態。
江東世家依附曹衝,是希望借助曹衝這個跳板,接近魏國的權利中心,讓自己在日後不至於成為政治犧牲品,任人宰割,但是在這個時候,洛陽侯已死,洛陽侯府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半點作用了。
離去是必然。
對於世家來說,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很顯然,在曹衝死之後,洛陽侯府已經留不住四大家族了。
哎~
徐庶有些可惜的歎了一口氣,問道:“你們不為君侯效力,轉而投向何人?”
陸遜笑了笑,說道:“這一點,就不牢夫子費心了。”
比起甄家,江東四大家族對於侯府來說沒有利益糾葛,更多的像是互相幫助,互相利用。
徐庶擺了擺手,便讓他們離去了。
患難見真情。
留下來的才會證明是忠誠的。
隻有這樣的人,才是君侯未來真正能夠信得過的人。
也是真正能夠為君侯拚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