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本侯回鄴的可以是自己人,那本侯便要三千人護送本侯回鄴。”
三千人?
不僅是郭逍,此時就算是諸葛亮臉上都是露出驚詫之色。
“三千人?”
曹衝看了諸葛亮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便是三千人。”
“會不會多了一些?”
“確實多了一些,但那又會怎樣?”
若是正如徐庶八百裏加急的信件來看的話,此時曹老板病重,自己帶三千精銳回鄴,正是要震懾鄴城的那些世家,讓他們知道我曹衝可不是好惹的。
至於會造成什麼後果...
當然是不會造成什麼後果了。
或許給了世家多了一條彈劾自己的理由,但是,這又能如何?
到了那個時候靠的可不是嘴了,靠的是自己手上的刀兵。
雖然曹衝在南營還有不少人馬,但是這畢竟是暗手,而且,南營的王石或許不會讓曹衝如意,這三千人便是曹衝的第二手保證。
即可以讓震懾宵小,又可以給自己多增加一張底牌。
眾人想了一下,也想到這些關節,於是一個個都緊閉嘴巴。
“但是僅僅靠三千人,可不能與世家博弈,不能改變本侯的劣勢地位,若是要扭轉本侯現在的劣勢,諸位可有什麼辦法?”
諸葛亮沉吟了好一會兒,他看了郭逍一眼,最後將視線定格在曹衝身上。
“若是要扭轉君侯的劣勢,很簡單。”
“很簡單?”
諸葛亮點了點頭,說道:“確實簡單,隻需要君侯將身上的罪責嫌疑洗清,君侯所謂的劣勢便不複存在了。”
諸葛亮這句話說得確實不錯。
曹衝之所以要離開現在的涼州基業,跑去世家長安侯根基更深的鄴城進行最後的博弈,何嚐不是因為他身上的嫌疑。
世家用這種方法將他吸引到鄴城去。
若是自己沒有了這個罪責,自己便是無縫的雞蛋,世家無法再通過光明正大的方法對付自己,而一旦他們的方法下作,迎接他們的,也將是曹衝下作的應對。
到時候,便是不是口水仗了,而是直接刀兵相接。
這是曹衝最想要看到的。
世家雖然在朝堂上權勢重,聲勢高,但是曹老板早就看這些世家不順眼了,因此兵權基本上都掌握在曹姓夏侯姓將領手上。
換句話說,若是世家與曹衝真刀真槍的幹,世家幹不過。
不過...
諸葛亮簡單的這句話,要做如何容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孔明覺得本侯身上的嫌疑能夠被洗清?”
“若是無法洗清嫌疑,還有一個方法能夠讓君侯扭轉局勢?”
曹衝看了諸葛亮一眼,問道:“哪一個方法?”
“沉默!”
“沉默?”
諸葛亮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沉默不是要君侯不說話,而是要君侯示弱。”
“示弱?”
諸葛亮再點頭。
“讓世家中人覺得君侯已經沒有威脅了。”
曹衝卻是搖頭。
“恐怕世家認定本侯沒有威脅,便是本侯死了。”
“也不用君侯死,隻需要君侯丟掉自己最重要的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
“兵權。”
曹衝果斷搖頭。
“這絕對不行。”
諸葛亮的計策他依稀知道了,計算這個計策有可行的地方,曹衝也不會做。
曹衝不是害怕冒險,曹衝喜歡冒險,但是曹衝喜歡冒那些有把握的險,而諸葛亮的這個計策的風險太大了。
大到了就像是要送死一般。
“若是君侯丟掉兵權,世家便不會覺得君侯有威脅了,君侯手上無兵權,而長安侯手上有兵權,君侯覺得此時世家會將誰當做是最大的威脅?世家將長安侯當做是最大的威脅,到時候君侯便做漁翁,坐收漁利,豈不快哉?”
快哉?
曹衝搖頭。
“快哉自然是快哉,但也要有快哉的機會,若是世家痛打落水狗,知道自己沒有威脅之後仍舊要斬草除根該如何?”
“君侯到時就算是手上沒有兵權,但是世家要對君侯下手,肯定是要傷筋痛骨一陣的,世家不會做虧本買賣。”
“世家不會做虧本買賣,那麼我二哥呢?”
“長安侯?”
曹衝點了點頭。
“我這個二哥本侯可是很了解的,他做事向來做絕,可不會讓本侯又坐收漁利的機會,孔明,你這個計策太過於冒險,還是換一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