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便在紙筆書寫出名字地點來,待我的人將這些人抓住,若是真的,便不會為難姑娘?”
“不會為難我?”芷白姑娘有些淒涼的笑了笑,說道:“難道公子願意放過我?”
對於芷白姑娘的這個問題,曹衝沉默住了。
放過芷白姑娘?
那肯定是不會放的。
雖然曹衝與她有過一夜情,但一夜情也隻是一夜情罷了。
在大局上,曹衝可不會因為自己的下半身便影響判斷。
芷白姑娘可是段成的女兒,即使段成不把她當做女兒來養,她也是段成的女兒,更別說她傾國傾城,放了她,不知道在日後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這樣的事情,曹衝可不願意做。
見到曹衝的長久沉默,帷帳之中的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話也是說出來了。
“公子的難處,芷白也知道,小女子便不為難公子了,但是在小女子書寫出那些人的名字之前,還請獨自留下來,芷白有些話要對公子說。”
單獨?
曹衝眉頭皺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好,便如你所願。”
曹衝這句話一說出來,身後不管是周獨夫還是魏延馬上站出來製止了。
“君侯,萬萬不可,這賊女此時要君侯留下來,能有什麼好心思,說不定此賊女此時手上握著刀劍,正準備與君侯魚死網破呢!君侯萬金之軀,切不可在此地意氣用事啊!”
平時大大咧咧的周獨夫,此時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對著曹衝說道:“魏兄所言極是,君侯不可聽信這賊女的話,難道君侯不知道殊死一搏的典故嗎?”
曹衝轉身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下去罷,若是我曹衝連一個弱女子都要怕,那還做什麼雄主,如何與二哥爭奪大位?你們兩個不要說了,本侯心中自有定奪。”
“可是君侯....”
魏延與周獨夫都不太放心。
“下去!”
曹衝的話語卻不是不可反駁的。
周獨夫與魏延對視了一眼,隻得是緩緩退了出去,順帶將門帶上。
出了房門之後,周獨夫看著魏延,有些焦急的說道:“魏兄,難道你我就這樣幹看著?若是我阿姐知道了我如此做,非拔了我的皮不可。”
“話雖如此,但你也知道君侯的脾氣,他一旦拿下主意又有誰能阻止,我看你我還是聽一下裏麵的聲音,若是有變故,你我便一齊衝進去,護衛君侯。”
目前,好像也隻能這麼做了。
周獨夫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隻得如此做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兩人將耳朵貼在門上,似乎是在聽著裏麵的聲音。
而在房間之內,在周獨夫與魏延離去之後,曹衝話也是說出來了。
“姑娘,他們人都出去了,姑娘若是有話,可以說了罷?”
帷帳中的人影卻是搖了搖頭。
“我看還不行,公子可願意到床榻上麵來?”
曹衝遲疑了一下,床榻上去,誰知道你在床榻上會不會拿著武器等待著我,說不得在自己掀開帷帳的時候,便是自己被你所傷的時候。
見到曹衝沉默,帷帳中的芷白姑娘挑釁一般的說道:“莫非堂堂洛陽侯,會怕我一個小女子,甚至連小女子的床榻都不敢上,幾個時辰之前,君侯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曹衝當然沒有被芷白姑娘的一番話所激怒。
“此一時彼一時,姑娘此時猶如困獸,誰知道你會不會在帷帳中做什麼手腳。”
“公子還是怕,芷白有這麼可怕嗎?”
曹衝搖了搖頭,說道:“你若是有事,可以直言,我不必進去。”
見到曹衝如今謹慎,芷白姑娘在裏麵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嗎?之前甜言蜜語,現如今卻視我如蛇蠍。”
鐺的一聲,從帷帳中扔出了一把小匕首,掉落在地,發出了沉悶的聲音,一把匕首扔出來之後,芷白姑娘帷帳之中再扔出一把短刀。
“這樣,公子可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