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段隨急匆匆的出現在自己麵前,段成臉一黑,一巴掌直接扇過去。
“孽障,你以為州牧府是你家,急匆匆進來,一點禮儀都沒有,為父平時是如此教導你的?”
被段成打了一巴掌,段隨心中雖然有急事,但也隻得老老實實對著曹衝行了一禮。
“拜見君侯。”
知子莫若父,同樣的,知父莫若子,對於段成的性情,段隨可是知曉非常的。
若是你忤逆段成,最後可能你一句話都不能說出來,即使這件事再緊急。
曹衝對著段隨揮了揮手,嘴角微勾,眼睛微閃,笑著說道:“原來是段家郎君,無妨,州牧府,大可當做你家一般,參軍,你雖然是在教導子嗣,但是,如此教導,卻是太過嚴苛了一些。”
段成看向曹衝,臉上的表情,從黑沉立刻變成了滿臉的笑容,變臉當真是比翻書還要快。
“君侯不知道,我這兒子,最是頑劣,不嚴苛不行。”
段隨隻得在一旁默默的站著。
“罷了罷了,參軍,令郎急匆匆過來,想必是大事,參軍還是先聽段郎把話說出來,至於之後的事情,我們的時間還多得很。”
“多謝君侯。”
看的出來,段成之前的所作所為,無非是作秀罷了。
不過,段成願意在自己麵前作秀,也可以知道段成還是尊敬自己的。
“孽子,還不快把事情說出來,你真當君侯有閑情逸致看你這副喪氣的模樣?”
段隨心中有些委屈,但是還是把話說出來了。
“父親,這確實是大事,不知道我們可以在私底下說出來?”
私底下?
段成看著段隨臉上的表情,再聯想著段隨在這個時間段闖進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小事。
難道真的是大事?
還是別人不好知道的事情?
段成對著曹衝拱手道:“君侯,可否讓我父子二人借一步說話?”
曹衝揮了揮手,說道:“可!”
“多謝君侯。”
段成對著曹衝行了一禮,便拉著段隨的手,出了大堂。
留下大堂中若有所思的張數曹崧。
至於曹衝,則是飲著桌塌上的酒,而他現在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出了大堂,確定四遭無人之人,段成臉色嚴肅,對著段隨說道:“現在可以說了?”
段隨點了點頭,說道:“賈家出手了。”
“賈家出手?”
“賈家對奴隸營出手了!”
若是段隨前麵一句話,段成還是麵不改色的,但是段隨的後麵一句話,卻是讓段成臉色巨變起來了。
賈家的命脈是姑臧五銖,而他段家的命脈,則是都野澤的奴隸營。
“賈詮敢?”
我都還沒對你出手,你居然敢先對我出手?
段成氣急了。
“奴隸營受損如何?”
段隨哭喪著臉,說道:“不止受損嚴重的問題,現在奴隸營都在賈家手上。”
什麼?
直接被攻下來了?
段成眼睛一黑,但馬上調整過來了。
“奴隸營之中,可是有五千守軍的,而且戒備森嚴,賈家如何攻得破?”
“那賈家派出了他們的頭號戰將賈熊,帶著上萬人,直接將奴隸營攻占了,而且聽逃回來族人的話中,賈家對於奴隸營的構造很是清楚。”
如何不清楚?
段成冷哼一聲。
“這賈詮著實可惡。”
段隨眼神閃了閃,但還是在後麵對著段成說道:“在攻占奴隸營的人裏麵,還有賈逵。”
“賈逵,賈逵...”
“我就知道這個賈逵姓賈沒什麼好事,我還以為他不是賈家的,現在好了,這賈逵果然是賈家的人,我就奇怪賈家為什麼容忍我們隊州牧府守軍下手,原來他賈家早就先我們一步了。”
段成心中大恨,滿臉通紅,看起來情緒很是不穩定。
“父親,那這件事我們要如何做?”
段家的主心骨可是段成,他段隨的主心骨也是段成。
如何做?
段成眼神閃爍兩下,拍了拍段隨的手,說道:“我們高車族人可不止五千,去將我們善戰的族人召集起來,另外,先不要行動,等為父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