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甲士揮動寫著曹字的軍旗,一聲大吼!
駕……
夏侯稱雙腳夾馬,馬鞭用力的拍打黑馬的臀部。
唏律律~
馬兒吃痛,開始撒丫子狂奔,而在這種高速向前的情況下,夏侯稱居然雙腳站在馬背上。
握弓取箭,行雲流水。
嗖嗖嗖嗖~
四矢連貫,皆正中靶心,甚至還有一支箭被從中分折。
“井儀,是井儀!”看靶甲士憋紅著臉大吼,在這一聲出後,現場居然有一刻的寂靜。
緊接著,寂靜化為熱烈的歡呼聲,仿佛可以掀破著天,打爛著地。
“井儀!可有好多年沒看到了,記得上次看到,還是好幾年前吧?”曹操摸著胡須,顯然十分高興。
“這小子,平時雖然皮了一些,但還是很不錯的。”
哪怕是夏侯淵,也臉上有光,烏黑的臉上有著為人父的驕傲,也開始讚揚起夏侯稱來。
曹衝麵色一變,心裏一沉,突然有些擔心起周獨夫來。
夏侯稱的箭技,哪怕是在看台上,曹衝都覺得驚豔。
射後,夏侯稱把黑弓掛在馬背上,寫意輕鬆的經過周獨夫依馬而立的地方。
嘴巴咧出一個誇張的嘴型。
“鄉巴佬,我看你還是認輸算了,哈哈哈!哈哈哈!”
周獨夫額頭上驟然起了一圈圈的青筋,但考慮到曹衝所說的話,他生生的忍了下去。
握著自己要求的九石弓,周獨夫的麵色突然安靜下來。
阿姐,馬兒,公子……
周獨夫知道,自己必須贏下這一場,和很多人想的不一樣,周獨夫沒有絲毫的緊張,相反,他很興奮,這種感覺,仿佛他天生就應該屬於這裏一般。
他是為戰場而生的!
在司空府,他忍了太久了,在營地,他忍得太多了,現在,他已經不想忍了,也不需忍,既然不想忍,那便不忍了!
駕!
周獨夫伏在馬頸上,小聲說道:“馬兒馬兒,就讓我們兩個讓那些人瞧一瞧我們的厲害!”
唏律律~
烏恒馬前蹄離地,仿佛在應和著周獨夫一般。
來吧!
周獨夫臉上突然自信陽光起來!
握弓在手,反手拿箭,緊握,弓如滿月,眼在箭簇上,放!
嗖~
箭出,直直的印在箭靶中心,當然,這一切還沒完,周獨夫向前一跳,像表演雜技一般從馬上飛了起來。
彎弓搭箭,隻在一瞬間!
喔~
看台上的人不禁為周獨夫驚呼,生怕他突然掉下來,曹衝的心也提在了嗓子眼。
媽呀,大頭,你這是在表演雜技還是比武射技啊?
雖然周獨夫人在空中,但箭很穩,依然插在了箭靶中心。
在空中做著自由落體的周獨夫沒有害怕,反而又從背後摸出一隻箭。
唏律律~
馬兒奔跑,烏恒馬與周獨夫仿佛有十幾年的相處經驗一般,居然剛好在馬背上把周獨夫接了下來。
嗖~
一箭再出!
嗖嗖嗖!
三箭齊發!
砰砰砰~
三箭在箭靶上排出了一個圓弧,而此刻,周獨夫的表演才算真正完成。
呼~
周獨夫鬆了一口氣,把弓楊了起來,向曹衝招手!
這箭,射得真是爽快!
“這……”甲士走到箭靶前,遲疑了片刻,才大聲吼道。
“前放一矢,後三矢連續而去,矢矢相屬,若連珠之相銜,是為參連!”
參連?
曹操麵色怪異,參連理論上是不如井儀的,但周獨夫那記飛馬而上,實在太過驚豔,哪怕曹操,也不能說誰勝誰負。
尤其是許諸,那虎目中,居然已經發散著妖光。
真是一顆好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