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還算你小子有些見識……”楊囂哈哈大笑,顯然十分高興,而司馬孚不自覺的搖搖頭。
此詩,的確甚好,可惜了趙德水,遇到了楊子玄,如若不然,風評自然不差,入仕也水到渠成。
趙淼對士子們鞠身,便施施然退出了今日的宴會。
他的目的達到了,給達官顯貴們留下了印象,但被楊囂打攪了一番後,他留在這裏已經沒有意義了,倒不如一走了之。
“李二!”曹衝喊道。
“小的在!”侍衛服的李二探出頭來。
“去把那個趙德水請到司空府去。”
“喏!”李二沒有問原因,既然主上要求,他做便是了。
“哦!倉舒對那個趙德水起了愛才之心?”周不疑似笑非笑的說道。
“莫非這不是文直的意思?那我叫李二不去接他了!”
“別別別!”周不疑趕忙製止。
蓮池宴能有今天這種規模,自然不能僅靠司馬孚的名聲。
周不疑三天出入名士豪庭,為的也就是造勢,造勢之後,便有許多有才之士慕名而來。
周不疑明白,要想讓曹衝贏得世子之位,靠他一個人時不夠的,得多來幾個人才,趙德水便是其中之一。
三國的戰爭,其實都是人才的戰爭,哪方擁有的人才多,誰就更加強大。
曹操手下文臣武將,數不勝數,所以曹魏最強,而蜀漢東吳隻有一代人才,所以強在當代,當代人才死完了,國也便亡了。
這個趙德水,有才華,最重要的是能忍!忍字頭上一把刀,能忍,就能做一番大事,這也是曹衝為什麼重視趙德水的原因。
接下來,又有幾個士子起身作答,不過看周不疑的表情,估計才情不過泛泛耳,仿佛趙德水走後,蓮池宴便索然無味的感覺。
“酒囊飯袋之徒,作出的文章詩賦,亦不如村婦罵街,要汝等何用?啊!”
楊囂在奴仆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不知是喝酒喝太多了,還是怎樣,此刻就像一個吐槽機器,不停的吸引著別人的仇恨。
他這段話,幾乎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罵了一遍,就連司馬孚此刻臉色也不是太好看。
不少人更是握拳在塌下,心裏早就狠極了楊囂。
這廝,忒囂張了!
曹衝則一臉平淡的看著楊器,他比楊修,可就差多了……
楊囂不過十七歲,也是少年心性,此時推開攙扶他的奴仆,把腰上寶劍拔出。
三尺青鋒劍,鋒利的曹衝的眼睛也是一刺。
“不如讓吾來高歌一曲。汝等聽好了!”
說完,拔劍起舞,音也隨之而來。
建安十三年,許都郊外,清潩河畔,蓮池宴起。
諸座賓客,皆為高達,文學之士,才比相如,武比樊噲,忠誠之師,列位曲水流觴……
劍舞其中,賦停不止,曹衝轉頭看向周不疑,發現他臉色有些沉重,那這篇文章,就是寫得極為出色了。
許久!
楊囂寶劍收鞘,四座悄然無聲,哪怕那些心有怨恨的士子們,也大多露出沮喪神色。
這個楊子玄有此狂傲,並非紈絝,原是有才華啊!
“哈哈哈!”司馬孚起身,對楊器舉酒示意。
“子玄大才,此篇,堪為宴序,請飲此杯!”
司馬孚一帶頭,其他士子皆起身敬酒,恭賀之語,響徹雲霄。
宴序,自然就是這次宴會的序章,類似於後世王羲之的《蘭亭集序》一般。
“額?倉舒為何不起身,非是有更佳之作?”楊囂沒有看向司馬孚反而把目光盯向曹衝。
你之前不是說我不值一提的嗎?哼哼,現在如何?打臉了吧!
曹衝見他驕傲的樣子,也隻好起身敬酒,雖然楊囂是曹植的人,但沒事樹敵,曹衝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子玄大才,衝欽佩之!”說罷便飲了此酒。
不少賓客甚至在為曹衝叫好,不僅因為曹衝是司空之子,更是因為曹衝才十三歲啊!
此刻模樣,就像現代一個小孩喝白酒一樣,到哪都是焦點。
一樽飲罷,曹衝也便坐了下來,麵子自己是給了,那楊器也不能不給自己麵子吧?
可惜他錯了!
楊囂是誰?許都有名的二世祖,文才有之,後台強硬,平時誰敢忤逆?
沒有,但現在麵前就有一個,酒醉之後,楊囂哪管你是曹操愛子,此刻把仇報回來再說!
“倉舒,吾聽說你少有智謀,五歲能稱象,九歲會作詩,今日,吾想聽聽汝之大作!”
嗬嗬……
真是想低調都不行啊!世上怎會有如此之人,我本不想裝逼的。
奈何奈何啊!
既然你要被打臉,我亦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