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薇薇認錯態度很糟糕，政教主任很惱火。
因為趙琪琪說她隻是合理的指出白板沒擦幹淨，地上還有垃圾，讓季薇薇重做，但是季薇薇態度蠻橫，還試圖打她。
季薇薇轉臉：“你放屁！”
政教主任一拍桌子：“季薇薇！不許說髒話！”
趙琪琪又道：“她還指使她的男朋友許嘉來教訓我……”
季薇薇看著她臉上的兩行淚水冷笑：“沒弄死你算輕的！”
“季薇薇！”政教主任站起來大吼：“你給我滾出去！”
季薇薇很聽話的滾了。
反正她留在那裏陳述實情也不會被相信的。她一個記過兩次的差生，人家是老師喜愛的年級第一。
季有禮到學校將女兒領回家。
一路上，季有禮隻問了一句：“她打你了？”
“嗯。”
他的女兒他是很了解的，脾氣有時候暴躁，但是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小缺點壞毛病一大堆，但是本質是好的。
季有禮下廚，給她做喜歡吃的手擀麵。
一直到季薇薇吃完，季有禮才正式教訓她：“大勇者怯，你退一步，也不至於挨這一巴掌。”
季薇薇蹭的一聲站起來，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她那樣羞辱我，你還讓我退一步？！”
季有禮說：“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了，還跟人爭一時意氣，等你以後上大學，參加工作，忍氣吞聲的時候還多著呢，這麼衝，隻會自己頭破血流，人家還好好的。”
季薇薇哭嚷：“我知道啊，我知道啊，但是我這麼難過這麼委屈你幹嘛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聽這個，你到底是我爸還是她爸啊？”
季有禮笑：“無理取鬧，我當然是你爸啊。”
“你不是我爸！”季薇薇跳起來直往二樓衝：“你是我爸，你就應該去揍她！你是我爸，你就應該大聲罵她！”
季薇薇的處罰結果延遲了一點時間。因為爸爸要給老師們送禮，要請他們吃飯。
但處罰肯定是要有的。
就貼在教學樓前麵的公告欄上。
季薇薇站在那裏看。上麵貼著一張紅紙一張白紙。
紅的那張是賀喜，白的是處分。
紅的上麵寫著韓敏偉的名字，白的上麵寫著季薇薇的名字。
韓敏偉的名字前麵寫著熱烈祝賀。季薇薇的名字後麵綴著引以為戒。
他拿了全國物理競賽二等獎。
玻璃櫥窗上麵映出一個人不太清晰的臉孔。
季薇薇感歎，為什麼自己每次看公告欄都要碰上他。
“恭喜啊！”她說。
韓敏偉沒有吭聲。
深秋的涼風，將她披散的發絲吹起，空氣中，香味若有似無。